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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雁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像是被碰触到了不能碰触的底线,说的话都幼稚可笑,可就是有一种恐慌从他心底里冒出来,让他控制不住自己。

季然手被他抓的有点儿疼,他皱了下眉轻声道:“疼。”

徐雁凛手放松了一点儿,但还是拉着他,季然坐到他身边,用另一手给他轻轻打着扇子,跟他说:“我不去那儿,也不会走的。”

只要主角好好的,他走的那天就是死去的时候。

徐雁凛还是不太放心,狐疑的看着他,但季然脸色太平静,面瘫脸太有说服力。

徐雁凛最后道:“我跟你保证以后会小心,你以后不准再说离开我的话。”

季然点了下头:“好。”

“你也躺下。”

季然躺在外侧,一手让徐雁凛抓着,另一手给他打着扇子,徐雁凛问他的话他都一一告知。

家里一切都好,周团长工作严谨,正在排练一支宏大的舞蹈,女孩子们被她严格控制着饮食,一丝不茍,那个台柱子陈瑶有几次看见他们男生吃饭两眼都冒绿光,控诉不公平,周团长都没有松口;

现在生活比前年好多了,他们下乡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好吃的,但现在食堂里饭菜的花样多了起来。

但他想表达的话徐雁凛听不出来,重点都歪了,他说:“陈瑶是谁,我妈是不是让你跟她搭档?我先说好,跳双人舞是不可以的。”

季然说:“我不会跳舞。”

徐雁凛放心了:“就是,练琴已经很累了。”

季然继续说。

徐司令依旧很忙,一周回家一次,但他的棋艺见长了,现在能跟季然一盘棋下15分钟左右。

徐雁凛跟他说:“那是他话多了,是不是跟你讲一些大道理,时不时的还会蹦出几句名人名言?”

季然嗯了声,徐雁凛笑了:“不错,知道对儿媳妇要用言语教育,”

看季然看他,徐雁凛笑:“他教育我直接抄拖鞋揍,三句不合就要动手了,我现在身手之所以这么厉害,那就是从小练出来的。”

季然哦了声,徐雁凛看他:“哦什么,是不是他儿媳妇?是不是我媳妇?”

季然嗯了声:“是。”

他回答的很果断,徐雁凛终于放心了,又说了一会儿话后就睡着了,他身体还是虚的,毕竟手术刚过没多久。

季然怕躺着睡着了坐起身来,给他打扇子,夜晚降临了,但是温度还是没有降下来。

季然摸了下徐雁凛从额头,外面的潮热的温度彷佛传到了他身上。

他有一点点儿发烧,医生说正常,他伤口还没有好。

季然给他端来一盆温水擦擦身,先从脸颊脖子开始,然后再撩起背心擦胸膛,腋窝,手心,腿弯,脚心,徐雁凛睡熟了很听话,都乖乖让擦了。擦手心的时候最乖,眉目舒展,手指微动,松松的握着季然手,季然也拉着他手,给他接着擦胳膊窝。

擦完再扇扇子会凉快很多,季然也每次会把凉席擦一下,徐雁凛偶尔会翻身,季然也帮着他翻身,让他侧躺在凉快的凉席上,然后换背上擦汗,扇风。

徐雁凛这一觉睡的很安稳,微风徐徐,身体干爽,他还做了个美梦,媳妇来了,他梦里想有媳妇就是好。媳妇比警卫员细心,警卫员已经派来两个细心的了,但就是没有媳妇做的好。

徐雁凛一觉睡到了天光微亮,早上这一会儿是凉快的,风把窗帘吹起,撩进一线光亮来,徐雁凛看着半卧在他旁边的季然,有一会儿以往自己还在做梦。他想用手摸下他,疼的时候终于想起昨晚季然说他的话,他这个胳膊不要乱动。

这是真实的了,徐雁凛没有动,他的左胳膊季然挨着睡,呼吸清浅的扑在上面,亲切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