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就连楚鸢自己也愿意和她说笑了。
“是么?”楚鸢蹙了蹙眉,摆出疑惑的表情,“可是我天亮之前就醒了…”
天,天亮之前?!
沈吝目瞪口呆。
“呵呵…咳咳…”
楚鸢忍不住笑起来,牵动了背后的伤口,捂着唇咳嗽。
沈吝赶忙上前,坐在床边,轻抚他颤动的脸颊。
他似乎习惯了时不时造访的刺痛,露出的双眼弯成可爱的月牙:“说笑的。我这副身体无力侍候,怎敢强占着族长大人的春宵夜。”
“瞎想什么呢?快喝药。”沈吝拽了拽他的发尾,带着些惩罚的意味。
柔若无骨的指尖勾了勾,卷着沈吝的衣袖,仰头凑近她耳边,热息喷薄:“让我猜猜,是与我们同路而来的那位金发美人吗?”
沈吝不作声,端来药碗,将瓷勺凑到他淡粉的唇边。Q】Q―群⒎⒈?0⒌⒏﹤⒏⒌﹥⒐﹞0】追更﹀本―文
“嗯?”
楚鸢莫名地执着,支着头斜眼瞧她,铁了心等待答案。
“先喝药。”沈吝拧起眉心,如同以前逼着他吃饭一般冷下脸。
“哼,喜新厌旧。”
三两年淫威累积下,楚鸢倒是有几分怵她,嘟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张口。
他活得紧衣缩食,身子羸弱,自会吃饭就会吃药了,粉嫩的小舌尝不出苦似得,很快就将一碗乌黑的苦药喝下肚。
空气里只有弱弱的吞咽声,沈吝将空碗放下,板着脸垂头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