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厨房拿了两个碗,把豆浆倒了进去,“吃早饭吧。”
“你要是想带走也行,就是…如果你养不了我也可以照顾他。”郑直朝反方向走,莫名其妙地从茶几上抽了张纸开始擦桌子,“昨天带他回来也是害怕你昨晚不回家。”
“你不是也没回吗?”勾陈一摆好筷子,又重复了一遍,“吃饭吧。”
“我昨晚和你说的事情,不是气话。”郑直把纸扔进垃圾桶,又摆弄起多多的狗窝。“咱们俩先分开一段时间吧,我还是觉得咱们当初在一起太冲动了,你现在也有需要处理的事情,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有点……总之,先分开吧。”
勾陈一撸了一把头发,他抓起筷子“爬”的一声甩到墙上,“郑直,你是要和我分手是吗?”
这两个字何等刺耳,郑直蹲在地上迟迟不愿意站起来,他的背影在光里黑乎乎的,让人看不清,“我们应该重新考虑下我们的关系。”
“郑直!你是要和我分手,是!不!是!”勾陈一的语气可以算得上是咄咄逼人,他一步步走向郑直,地板被踩出响,多多显然被吓到了,跟着叫了一声。
“是。”郑直依旧没有回头,“咱们分手吧。”
勾陈一停住了,他握紧拳头,耳朵里的响声比他喝大时还要剧烈,额上的青筋都报了出来,他看着郑直拱起的脊椎骨,咬着牙说道:“刚才遛狗的时候遇见李富德了,他在办公室等你。”
郑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嗯了一下,他刚想站起来就听到关门的声音,勾陈一还是离开了。
郑直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和冒着热气的豆浆,哽着嗓子,哭出声来。
118 悛戢·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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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浆最后被倒进下水道,郑直拎着垃圾袋站在门口穿鞋,出门时下意识踢了一脚勾陈一刚穿过的老北京布鞋。
他走在楼道里,比平常都慢,刚过了一个拐弯,二楼靠左的大门打开,韩知行从里面出来,两个人打了个照面,都吓了一跳。
“郑警官上班啊。”韩知行笑笑,用钥匙反锁房门,“没想到这么巧,正好住你楼下。”
“二楼这间挺长时间没人住了。”郑直的手扣在后脑勺上,“上次的面包谢谢你,这两天忙,本来想请你吃饭的。”
“顺手的事。”韩知行把钥匙扔进包里,“吃早饭了吗?食堂一起吃点?”
“昂,行。”郑直把手里的垃圾袋别到后头,里面还装着热乎的油炸糕。
“我搬来好几天都没看见你,他们说你平时不住这了。”韩知行走在前面,讲几个字就要回头看一眼,“之前还说要一起吃饭,本来想邀请你来尝尝我的手艺。”
郑直有点走神,过了半分钟才回过神来,他根本没听清韩知行在说什么,只能嗯嗯啊啊的敷衍回应。
“小直。”韩知行站在楼道口,郑直差点撞在他身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事。”郑直低着头,“就是昨晚没睡好。”
“好吧。”韩知行抬手揉了揉郑直的耳垂,“如果有没法对别人说的烦恼可以随时来找我,随时愿意倾听。”
“好啊,就怕到时候你嫌我烦。”郑直觉得这个动作有点暧昧,耸耸肩抖掉韩知行的手,“快点走吧,市局今早有煎饼果子,限量供应,我保证比你们环宁的好吃多了。”
韩知行笑了笑,揽着郑直的肩膀往前走,“好啊,正好我饭卡没拿,今早你请客。”
郑直放松下来,顺着韩知行的步调往前走。市局后院的小门旁种了一颗银杏,这两天风大,好多黄色叶子被打下来,乱七八糟地躺在地上。
可能是因为来的不算晚,食堂里还没有什么人,郑直挑了靠窗的卡座,从这能看见后院的花坛,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