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摆在桌子上,“坐,给你们展示展示一晚上的成果。”
宋明明几乎一眼就看出来有一张图是原明伟,她指着屏幕中间问到:“吴哥,这个人都开车去了哪些地方?”
“这辆车在最近半个月主要有两个人驾驶,一个是你指的这个,另一个是车主,但是他们俩没有面对面交车。”
“什么意思?”
“他们交车的地点在新民小区,我们捕捉到这个人应该是他们的中间人。”
屏幕上是薛仁的照片,吴明补充道,“这个人叫薛仁,是个开棋牌室的。”
“这辆车最后出现在哪里?”郑直问到,“是谁开过去的?”
“我们沿着监控调查,发现这辆车最后出现在距离新民小区三公里外的海边,昨天有同事过去看了,车里面没有人,我们用拖车把它运了回来,现在停在后院。”吴明从兜里掏出一把车钥匙给郑郑直,“这辆车最后一次行程是在两天前的夜里,从文昌路的一个胡同里开出来,开车的人带了墨镜和口罩,并没有识别出来。”
“两天前?”郑直反问道,张长勇那个时候已经遇害,驾驶人很有可能就是嫌疑人,“有照片吗?”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此人不仅带上了口罩和眼镜遮盖面部特征,还穿了一件肥大的衣服,从照片上看连是男是女都没有办法分辨。
“车一会给你们送到市局?正好今天拖车还没走。”吴明提出建议,“剩下的材料我们准备了一个硬盘,你们带回去慢慢看,记得把硬盘还回来就行。”
“谢谢吴哥。”郑直示意宋明命把硬盘保存好,然后起身拎起矿泉水准备离开。吴明把他们送到大门口,再次叮嘱他注意肩膀,郑直跟刚上幼儿园的孩子一样一个劲儿地点头。
“我们现在去谢伟家?”宋明明把硬盘连接的电脑上,“郑哥,你说这个人会是凶手吗?”
“很有可能。”郑直的手指摩挲着方向盘,他舔了舔嘴唇,用牙齿叼着上面的死皮,都怪昨天晚上勾陈一太用力,他的嘴角到现在还疼。
“谢伟的老婆叫钱华,今年五十岁,和谢伟结婚多年没有子女,退休前是机械厂的一名会计,年轻的时候还去日本读过书,这在那个年代很难得。”宋明明讲述谢伟的家庭情况。
“那家庭条件应该不错,怎么嫁给谢伟了。”
“钱华是自己出的国,她原生家庭条件一般甚至算得上是不好,家里有七个兄弟姐妹。这个谢伟年轻的时候是机械厂生产车间的队长,后来因为挪用公款让人辞退了,他家庭条件不错,是独生子女,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是普通的吃穿还是说得过去的。”宋明明的手指在触控板上滑动着,“听刘法医说,昨天来闹得挺凶的,看起来夫妻感情是真的不错。”
“不一定吧,万一是为了要补偿呢。”郑直的语气里透露出不屑,他见过很多家属为了那些根本不可能的补偿金大闹市局,这些人深知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但他们还是指望着通过这些行为来换取最后一点利益。
“世间仍有真情在,郑哥你这个想法就非常的不对,万一人家真的是神仙眷侣,失去至亲这种痛应该不是能拿钱摆平的。”宋明明感叹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两个人在走廊里就听见钱华家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声音的主人嗓子已经喑哑,吐出来的吼叫像是地狱里煮沸的汤,让人感觉到绝望。
宋明明过去敲门,来开门的并不是钱华,她看见宋明的制服,从屋里出来并把门轻轻的关上,“警察同志,实在是不好意思,这家死了男人伤心着呢,可能声音有点大,您理解理解。”
宋明明照例把证件亮出来,“我们是市局重案组的,负责调查谢伟的事情。”
“我是他们家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