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只能看清靠近门附近的地面,再向前看去,发现有隐隐约约的红光,但并不真切,李俊涛回头望着徐望,把里面的情况简单描述了一下,并且表示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可以考虑强行开门。
“我车里有一把断线钳,我去拿。”徐望用手比划了一下金属链条的粗细,“不太粗,应该没问题。”
郑直从厂房里出来,正好碰见拎着钳子回来的徐望,他把证物箱递给身后的小警察,朝徐望走了过去。
“后面发现一扇门,有锁。”徐望把钳子晃了晃,“里面情况怎么样。”
郑直咳了一声,摇了摇头,给徐望看了下刚才拍摄的照片,“采了样回去检测,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徐望揽着郑直向前走,他转头观察了下四周,发现附近没有人,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陈公子是不是告诉你什么了?”
“他姓勾。”郑直脸上把手机揣回裤兜里,顺便把肩膀上绑着的记录仪关机,“礼物可能不是我们最应该调查的。”
“所以你现在怀疑谁?”徐望停下来,两个人站在厂房的侧边,这里远离其他人,而且视线好,有人过来马上就能发现,“郑哥,你不会连我都不说吧。”
“你们家之前想要这快地?”郑直不想把话说的太直白,还是那个理由,勾陈一掺进来对事情没好处。
“郑哥,咱能有事直说吗?”徐望把钳子拎起来,“那边还等着呢。”
“常兴广告你知道吗?他的法人叫常中生,据说是晴ktv老板的干弟弟。”郑直低着头,看见他的前面路过一只蚂蚁,他用鞋堆起来一点土把蚂蚁围住。
“你说沈文兴?他不是几年前就没了吗?当年晴ktv案件相关人员该抓的一个也没留,上哪出来一个干弟弟?”徐望回忆了一下,晴ktv的案子算得上是这十年内的大案要案了,沈文兴的犯罪链条之长,受害人员之多,就算是让他掉几十次脑袋也不足以还清。
警方光是把沈文兴的底子摸清楚就用了三年。家族集团,盘根错节,最后甚至摸到了东文七院——东文市知名的精神病院的院长头上,从“物色猎物”到最后“销毁证据”,整个流程完整的像是在处理生产线上的商品。
每次提到这个案子,李富德都会沉默很久。郑直之前问过他这么多年职业生涯记忆最深的是什么,李富德总会点燃一根烟,郑长青的死算是一件,再就是他在沈文兴的办公室看到被害人名单的时候。
“徐望,郑哥。”宋明明从厂房后面跑出来,“等钳子呢,你俩在这干嘛啊。”
“我和他讲讲里面情况。”郑直盯着宋明明脑门上的汗,“赵春生还在里面采样呢。”
三个人走到门前,李俊涛把位置让了出来,他和郑直拉着两扇门上的兽首吊环,让门缝更大些,方便徐望操作。
钳子伸进去,一根链条应声而断,郑直一使劲儿,盘在里面的链条被抽了出来,门缝变大了很多,李俊涛赶紧举起手电筒朝里瞧,光照在墙上的那一刻,徐望和李俊涛都愣住了,郑直观察着两个人的表情,和宋明明也凑上去看,四个脑袋摞在一起,目光锁定在雕像上。
那是一尊嵌在墙里的石像,所雕之人面色铁青,但身上的衣物均镀了金,端坐在石台上。
“这是……”徐望抬头看郑直,“什么神吗?”
“阎罗王吧,不是有传说包拯死后出任阎王吗?”郑直把头移开,“这地现在不是归政府管吗?这么大个洞在这不知道是谁挖的?”
徐望把剩下的链子剪断,整个山洞露了出来,山洞最里面冒着红色的光,看得人大热的天直流冷汗。
“我进去吧,你们在外边守着。”郑直把肩膀上的记录仪打开,跪在地上。山洞偏矮,他准备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