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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司寒说不太方便说的,估计就是这件事。
最重要的是,认识以来凶兽小队的人不是在救他就是在帮忙,没有他们的话,自己恐怕已经死了好几回了,甚至今天晚上也救了他一次。刚才如果真摔倒了,不但拿不到赏金,恐怕还要受罚,包括推荐他的掌厨和万叔或许都会受牵连,至于他自己,以后更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天风阁。
作为既得利益者,他感谢人家都来不及,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而且关于秘密这个问题,自己其实不是也有个最大的秘密没说吗?大家的交情还没深到那种可以交换秘密的地步而已,也没什么好矫情的。
未来如果还能相处,大家继续做朋友,实在不行,就敬而远之。
等到走出浴室,祁欢已经将自己的情绪七七八八理顺得差不多了。昨晚本来就练猛了,今天又从早忙到晚,腰酸腿疼,泡个热水澡缓了缓,总算舒服了些。
头发差不多擦干,窗户突然被轻叩了几下,祁欢走过去,星期八拢着四只水晶样的漂亮蹄爪乖巧礼貌地蹲坐在窗沿上。
圆滚滚身子,柔顺黑亮的被毛随着夜风轻轻起伏,配上金色的眸子和蹄角,十足十就是个又甜又软的黑金流沙包,祁欢的眼神立刻也跟着软了下来,“几十分钟不见,你好像又胖了!”
星期八傲娇转头,本团子听不懂胖是什么意思。
楼下传来声轻响,祁欢顺着动静往下看,只见司寒那架黑底金纹的飞艇就停在楼下店门口,副驾的门徐徐打开,一副虚席以待的模样。
黑团子兴奋地咬着他的袖口就要往楼下带,祁欢哭笑不得地抱住它,“宝贝儿,你能跳下去我可跳不下去,得走楼梯。”
星期八似懂非懂地眨了下眼睛,总算没再继续拽人。
抱着黑团子走到食肆门口,司寒轻轻拍了下副驾,邀请他上车,“喜欢看星星么?”
“啊?”祁欢被问得一脸懵。
飞艇腾空而起,飞向基地的另一边。
隔壁阁楼的那条窗户缝豁然变大,齐刷刷探出三个脑袋。
“老大太贼了,居然投‘八’问路。”
“欢欢不是最讨厌姓九方的人吗,你们说他会不会把老大骂个狗血喷头?”
“不然呢,什么看星星,分明就是怕我们听到才专门把人拐走了!”
“你那个什么什么追踪系统没用吗?”
“被老大屏蔽了。”
“要你何用?”
“死红毛,你说什么?”孔乎愤愤地扑了上去,抱着沈也乒乒乓乓地扭作一团。
“行啦,既然看不到热闹就去干活吧,今天谈的那堆事情都需要尽快跟进!”徐之走上前,一手一个把正在做猫猫拳击的沈也和孔乎分开。
“哼!”两人气鼓鼓地一个把头扭向左边,一个扭向右边。
徐之又抬手敲了下还扒在窗边张望飞艇影子的陶者,“你也是!”
“来了来了。”陶者捂着脑袋,第一个冲向楼梯。
司寒带着祁欢飞过大半个基地,落在南城一座废弃大楼的楼顶。
那座楼原本应该更高,残留的楼身像被一柄巨剑削过似的,顺着条斜线层层崩塌,最上面只剩下两面墙壁和地板组成的三角形尖顶,残余的面积差不多堪堪能停下一架飞艇。
飞艇艇篷徐徐打开,基地那层透明的防护罩近到似乎触手可及,浩瀚苍穹漫天星斗尽收眼底。
祁欢深吸口气,沁凉的夜风霎时冰得人神清气爽。
身边是断墙残石,头顶是辽阔无垠的星辰,那种感觉非常奇妙。
人类对于广袤的宇宙来说,实在太过渺小,白云苍狗,沧海桑田,所有的烦恼最后都不值一提。纠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