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了。”
“那就不喝了。”颜执安自己饮了第五杯酒,转而询问皇帝:“陛下可知方才弹的是什么曲子?”
循齐觉得脸颊发烫,自己的掌心烫热了,握着颜执安手贴着自己的手,下面的华阳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颜执安被华阳惊动,直接收回自己的手,循齐摸了空,有些呆,半晌才说:“什么曲子?”
“不知道还听得那么高兴?”颜执安端正姿态,将双手收入袖口里,不让她碰了。
循齐觉得热,扫了一眼死气沉沉的大殿,道:“散了,朕头晕。”
众人求之不得,忙起身离开,全身而退。
颜执安坐在高位上,慢悠悠地端起酒盏抿了口,随后一笑,道:“该回去了。”
循齐直勾勾地看着她,想说什么,一旁的陈卿容由宫娥扶持站起来,看了眼小猫儿和她的主人,讥讽道:“猫儿醉了,该家去了,不然出去就没了。”
“嗯?”循齐疑惑地看过去,陈夫人扶着宫娥的手,大步离开。
循齐想起一事,道:“来人,好生送夫人回府。”
说完,她往颜执安身上倒去,颜执安伸手扶起她,道:“四杯酒罢了,平日里不是很能喝的吗?”
循齐抱住她的肩膀,半个身子挂上去,“头晕。”
“晕呀。”颜执安轻叹一句,揪揪她白玉的小耳朵,俯身贴过去,轻轻地问:“曲子好听吗?”
“好听。”循齐乖巧地点点头,丝毫不觉得自己犯错了。
颜执安无言,指尖轻轻捏着耳垂,不恼不生气,“有那么好听吗?”
怀中人没有回答,反而蹭了蹭她肩膀,慢慢地靠近纤细的脖颈,再贴上去,吻上那处柔嫩的肌肤。
颜执安轻颤,遍体酥麻,但没有推开她,而是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广袖借此遮掩她的动作。
宫娥们不敢入殿,静静在外等候。
循齐微醺,尝过糖,反而笑了起来,舌尖舔过,引起阵阵颤。栗。
颜执安忍不住避开她,压住心口的激动,“该回去了。”
“我还想喝。”循齐嘀咕一句。
“没有了。”颜执安拍了拍她的背,“起来。”
循齐听话地坐起来,浑身发热,对她说:“我觉得好热,怎么办?”
“回去喝凉茶。”颜执安先直起身子,“走了。”
循齐被迫跟着离开,坐回轮椅,揉着晕眩的脑袋,唇角上沾染她的味道,自己俨然上瘾了。
回到寝殿,秦逸来迎,陡然见皇帝脸颊红扑扑,一身酒气,心中诧异,觑了一眼太傅,将心口的话憋了回去。
两人晚宴没怎么吃,秦逸知晓皇帝的习惯,准备了软化的米粥。
皇帝回殿后,如常吃了米粥,眼神呆滞,看着虚空,像是在想什么。
她有些醉了,不爱说话。秦逸不在跟前触眉头,领着宫娥退出去,临走前,太傅让准备热水。
殿内只有两人,颜执安俯身摸摸她的脸颊,举止温柔,带着安抚的意思。
循齐反握住她的手,仰首看着她,旋即弯唇笑了,仰首亲上她的唇角。
蜻蜓点水,很快又松开,“我头好晕。”
“难受吗?”
“只是头晕。”循齐重复一遍,似乎想起什么事情,旋即贴上她的脸颊,轻轻地蹭了下,“你抱我过去。”
颜执安为难:“我抱不动你呀。”
“我很轻的,很轻很轻。”循齐自言自语,撒娇似的抱住她,“我想你抱抱我。”
颜执安俯身,摸摸她的额头,“我抱你过去。”
她笑了笑,贴着颜执安的脸颊,“九娘。”
醉了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