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齐反问她。
“我?”颜执安不理解她的意思,她直接说:“你时常坐这里看外面的。”
颜执安恍然,“我哪里是看外面,不过是想事情罢了。你误会了。”
循齐怔了怔,转头看向外面,看习惯了,春去冬来,像是一副会变换的山水图。
“好了,该安置。”颜执安不愿她发呆,点点她的肩膀,“走,去洗一洗,准备了热水,洗澡吗?”
“不洗。”循齐拒绝。
颜执安望着她:“我帮你洗。”
“不要,我等腿好了,自己洗。”循齐不理会她的话。
两人僵持下来,颜执安说道:“往日秦逸盯着,我不好管你的,今日来这里,听我的。”
“我明日回去洗。”
“让秦逸帮你洗吗?”
循齐噎住,半晌无言,颜执安牵起她的手,道:“走。”
“太傅,朕觉得你在占朕便宜。”循齐不肯走,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身侧人散去一身威仪,添了几分女子温柔的韵味。
循齐晃了晃完整的腿,反握住她的手,“对不对?”
颜执安冷笑,道:“你十三岁那年回来的时候,我又不是没见过。”
“颜执安……”循齐炸毛了,站起身,怒视她,她淡淡一笑,“走啦,先洗干净。”
循齐冷哼一声,但乖巧地地跟着她走了。
宫里将整套换洗的衣裳都送了过来,看出来是秦逸亲手整理的,连伤药都备好了。
进去后,颜执安将婢女都屏退,自己试试水温,皇帝坐在一侧晃着腿,她睨了一眼,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就是这个态度。”
“晃腿不好。”
“疯子还是大家闺秀呢,最喜欢晃腿,大事晃得厉害,小事轻轻地晃。你们不说,我都不知她还是个国公嫡长女。”
循齐紧张,晃了两下,觉得尴尬,眼尾上勾,挑起几分散漫。
颜执安笑了笑,上前刮了刮她的鼻子,俯身去扯开她的衣带,她瞪大了眼睛,道:“颜执安,你看过我的身子,就没有回头路走了。”
“我往哪里回?”颜执安好笑,“你抖什么”
“我、我没抖。”循齐反握住她的说,凝着眼前冰清玉洁的女子,婉约如柳,“我紧张。”
颜执安好笑,皇帝坐在眼前,眉眼如画,一袭红衣透着明艳,唇角一抹嫣红,举手投足,可见其风华。
她抬手,戳了戳皇帝的脸颊,“我不走回头路。”
“我不信你。”
“好啦,别拖延时间,水要冷了,我替你擦一擦。”
“你别看我。”循齐低头,自己去解衣襟,“听到没。”
“那好,我蒙上你的眼睛。”颜执安莞尔,低头看着她脱下外衫,露出脖颈下雪白的肌肤,一寸寸往下,肌肤柔嫩。
她的身子,一览无余。
颜执安侧眸,耳尖悄悄红了,循齐抬头看着她,道:“你耳朵红了,心思不轨。”
她忙拿起衣裳遮掩身前风光,“颜执安,你口不对心,你无耻。”
“洗啦。”颜执安捂住她的嘴,“再说,水都冷了。”
真是聒噪。
循齐闭嘴,任由热水蔓延过自己的身子,引起阵阵颤栗。
屋内水声颤颤,循齐低着头,水清则触目清晰。
沐浴后,床上滚了一圈,衣襟散乱,颜执安想起那个打滚的木头人,一模一样。
疯子的手艺,栩栩如生。
“别滚了。”颜执安提醒她,“该睡了,明日早起,若不然*要延误朝会。”
循齐坐起身子,长发乖巧地垂在肩上,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