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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遇疯批 昨夜未归 136690 字 4天前

事情,星夜赶路,再听到应殊亭开口,她还是觉得一阵窒息。

她在立储。

且立是颜家嫡系与李家的孩子。

她觉得无力又沮丧,事情朝她无法掌控的局面里发生了。她扶额苦思,跪在地上的应殊亭徐徐开口:“内侍长说五月里,陛下去了左相府,回来后便受伤,月末有二十几日了,伤口不见愈合。”

“内侍长的意思是在左相府受伤的?”颜执安凝眸,压下自己心口上的疼意,细细分析眼前的局势。

“陛下不肯说刺客是谁,内侍长去找,那日当值的侍卫守口如瓶,您知晓,那是禁卫军啊,谁敢随意审问她们。”应殊亭无力解释。

她不如老师,没有兵权,不敢沾染禁卫军,因此,她只是听闻内侍长所言,其他的不知。

“老师,您要去见陛下吗?”

“见。”颜知安颔首,若不见她,自己来京城做什么。她不来,皇帝顾念旧情,不会动颜家。但她不来,皇帝很有可能没有命。

应殊亭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老师随我回府,明日一早,我带您入宫去见陛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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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高悬,星辰璀璨,庭院内摆了酒,皇帝坐在轮椅上,桌上摆着刚摘下来的葡萄,紫中透着红,表皮的水珠如同清晨露水。

皇帝一人独坐,屏退宫娥,一人枯坐,茕茕孑立。

廊下的原浮生沐浴回来,见到眼前一幕,十分惊讶,女官回答她:“陛下喜欢独处。”

“不,她喜欢热闹。”原浮生想起那年与十七娘的诗词宴,她是那么活泼,明媚如骄阳,一笑间,是那么明艳。年少热血,怎么会喜欢枯坐独酌。

女官也生起疑惑:“之前我常听说颜家的少主,少年意气,挥斥方遒,后来,我伺候陛下,她常将自己关在殿内,要么自己独处,不喜与人说话。”

“你是在左相去后调来的吗?”原浮生看着远处孤寂的身形,心中隐隐作痛,她比自己爱得更深。

她懂得颜执安的好,并不强求,有她,自己的生活则是锦上添花。

皇帝则不同,她将颜执安爱到了骨子里。

原浮生抬脚,女官将她拉住,哀求道:“您别去,陛下会不高兴的,真的。曾经有位女官去打搅她,后来被罚了。您别去。”

抬出去的脚默默收了回来,原浮生磋叹道:“我懂了。”

皇帝并未久坐,很快就回来了,路过廊下的时候,看到原浮生也在,笑了笑,“山长,手谈一局”

“你怎么还喝酒了?”原浮生闻到些许酒味,拿手去掐了掐她的小脸:“生病不许喝酒,知道吗?”

“知道了,走?”循齐伸手,反握住山长的手。

她的手,冰冷如冰,哪怕置身夏日,也感觉不到温度。

原浮生却说:“陛下早些歇息,明日带你去放纸鸢,小孩子要听大人的话,走。”

她松开循齐的手,推了推轮椅,门口的内侍立即抬起轮椅,将皇帝抬了进去。

原浮生一改往日淡漠的性子,开始唠唠叨叨:“我和你说,颜家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探山寻矿的皆是女子,但成亲后都不会再入山。你可知是为什么?”

提及颜家的事情,循齐多了两分兴趣,歪头看向她:“何故?”

“一旦动情,天赋就会消失。”原浮生说得神乎其神。

循齐被女官推着,灯火下,眸色清澈,一改往日的阴郁,在原浮生面前,她露出晚辈的姿态。

她沉默,原浮生故意询问:“你说,若是左相活着,会是如何?”

“如何?”循齐也被问住了,思索道:“颜家很久没出矿了。”开始坐吃山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