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怨怼之意。”
两人琢磨一阵,皆想不透,季秦不甘心自己没有媳妇儿,晚上跑去左相府。
颜执安准备歇下了,她哭哭啼啼地跑来,见面就嚎啕大哭,无情等人习惯了,直接关上门,将哭声留在屋内。
颜执安刚卸下钗环,披着外衣,坐在坐榻上,身上盖着毯子,幽幽看着学生,“哭够了再说话。”
“老师,我媳妇没了。”
“老师,那么多媳妇,我一个都没留住,你替我做主。”
“老师,你去管管陛下,你若不管我就去前右相坟前去哭,哭得她投胎都不宁。”
“老师啊,我那么多媳妇,现在我就是孤家寡人。”
颜执安无奈至极,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她一捂耳朵,季秦就不哭了,吸了吸鼻子,继续说:“老师,你也是她娘,你去管管她。”
最后一句话,让颜执安侧眸,道:“陛下母亲是先帝,休要胡言。”
季秦又哭,颜执安头疼,“季秦,她是要立后,应殊亭不答应,谁让你拥有那么多媳妇儿的。”
“立后?”季秦一怔,皇帝和她是同道中人?她擦擦泪水,立即爬起来,不想颜执安蹙眉,道:“跪着说。”
头疼。
季秦撑起来的一条腿,复又跪了下去,“她立后,应殊亭不答应,找应殊亭去呀,关学生什么事儿。老师,您养的女儿是不是……”
‘是非不分’四个字堵在喉咙里,老师一眼,十分不耐,她又低下头,嘀咕一句:“我怎么就成了倒霉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埋怨过后,她又问:“立谁为后?还是说,陛下单纯喜欢女子,想立贵女为后?”
颜执安以手撑着额头,无意回答这个问题,只道:“你既已知晓原委,赶紧家去。”
“我回家做什么?我都没有媳妇儿了,老师,我住你家。”季秦擦擦眼泪。
颜执安笑了,好整以暇道:“你住相府,只怕明日皇帝会打断你的腿。”
“怎么会,我是她师姐。”季秦不以为然,“她以前开玩笑说想做我师娘……”
她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抬首看向老师。老师坐在灯火下,目光淡淡,如霜如雪,圣洁不可高攀,一时间,她浑身发麻。
“小师妹想立您为后,对吗?”她想通了所有的关卡,为何老师这么心平气和地辞官,为何甘愿被囚于府内。
她很快又反应过来,道:“无妨无妨,老师若是皇后,我也算是天子门生了。老师不要有压力,外邦中父亲死了,儿子继承老子的后妃,也是常有的事情。”
“那是蛮夷之邦,我朝重孝重利。”颜执安淡淡地瞥她一眼,已然不悦,“休要胡说。”
季秦急了,说道:“所以,您拒绝了?”
颜执安默然。
季秦深吸一口气,也不跪了,直接坐在地上,“老师是躲避回金陵吗?”
“好了,你回去罢。”颜执安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此事只你知晓,若泄露出去,我唯你是问。”
“老师,您何不应下呢?”季秦很快又跪下来,仰首望着老师,“是她坚持,让她去背骂名,天下人去骂她,您何苦逃离。”
望着季秦激动的面容,颜执安无动于衷,甚至不明白她为何又兴奋。
她问:“为何要让陛下背名声,她才十七岁。”
“她坚持,不该自己承担罪过吗?”季秦激动,“您看看,她不是孩子了,您难道还给她收拾烂摊子,难道让您远走避祸?眼下,您是左相,她还有所忌惮。您一旦卸下相位,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老师,她是天子,不是三岁孩子,您毁了自己去成全她?您一生努力,才有今日的地位,您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