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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遇疯批 昨夜未归 110430 字 2个月前

她不止一次在想,若是将来,自己喜欢颜执安的事情揭露出来,天下人如何看待颜执安。

她一次次起了退缩的心思,想要放弃,可再度见到颜执安,埋藏心底的爱意如潮水翻涌,她想去抱一抱她,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她。

循齐收回自己的手,小心地背在身后,道:“左相既无事,不如陪朕手谈一局。”

她不想听颜执安的劝谏之语,又舍不得将人放回去。遐思间,唯有用棋局来延缓时间。

颜执安颔首,“臣领旨。”

宫娥取来棋局,黑白二子,颜执安道:“陛下先走。”

“好。”循齐没有退让,自己的棋艺是疯子教导的。她说:“疯子几乎无所不能,她用木头刻制棋盘,用石头代替棋子,她说棋局可以看清一人的性子。”

她絮絮说着,落下一子,颜执安紧随其后。

说了几句后,两人皆不语,沉浸于棋局中。小皇帝沉思,绞尽脑汁,颜执安则显得很轻松,不时抬首看她一眼。

帝位上沉浮大半年,小皇帝越发稳重,行事挑不出毛病,她在努力学习先帝的风范。

年少是她的不足,也是她的优点,她没有沾沾自喜、更没有年少轻狂。

颜执安低眸,掩下一抹心疼,跟着落子。

殿外冷风刺骨,殿内温暖如春。

一局结束后,循齐输了,她没有气馁,而是看着棋局陷入思考中。

宫娥进殿奉茶,颜执安接过茶盏,奉于她的面前,“陛下。”

“知道了。”循齐应付一声,将视线从欺骗上挪开,辗转落至颜执安身上,眸色一颤,随后挪开。

她饮了口茶,颜执安起身,“时辰不早,臣先回去了。”

循齐继而紧张,不舍地看着她,道:“朕与你,陪老师用午膳。”

自那日后,颜执安就没有见过右相,不仅她没有见过,满朝文武都没有见过。小皇帝将宫廷守得如同铁桶,谁都见不到右相。

颜执安犹豫了下,小皇帝起身,率先一步走了,颜执安抬脚跟上。

出了大殿,宫娥递来手炉,抵御风寒的大氅。循齐将手炉递给颜执安,又接过大氅,轻轻抖开,未曾犹豫就披在了颜执安身上。

颜执安眉眼微蹙,但宫人在,她不好违逆皇帝的意思。

两人踏上车辇,谁都没有开口。马车哒哒前行,快到时,循齐轻轻开口:“见到右相,不要提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颜执安点头,她又想起右相的身子,少不得问一句。

循齐一怔,未曾想到她会问这个,便道:“寒气入肺,不好医治,她不肯吃药,一直拖到今日,疯子就是风寒走的。”

那时,她与疯子手中没什么银钱,所以,疯子感染风寒后,先是忍一忍,错过医治的好时机。

偏偏遇上庸医,一副药喝完以后,疯子就吐血死了。

颜执安握着手炉,身上、手中都是暖的,闻言,也不知该说什么。右相已存死志,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皇帝与天下人抗争,也不过是几月的时间。

下车后,两人一道入殿,未过殿门就听到咳嗽声,循齐脚下一紧,大步进殿。颜执安驻足,招来宫娥询问:“右相身子如何?”

宫娥低头:“太医日日过来,她始终不肯喝药。”

颜执安低眉,抬脚入殿去了。

循齐扶着右相靠着软枕,两人说了几句话,颜执安进殿了,右相莞尔:“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数日未见,右相憔悴许多,肌肤苍白,眼窝深陷,纵梳洗干净,也觉得苍老。

颜执安微笑道:“陛下说与你一道用午膳,拉了我过来。”

右相转而看向小皇帝,“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