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执安转身,望向陛下灵柩,*认真说:“先帝陵前,休要胡言乱语。”
循齐嗯了一声,也转过身子,哭过一通,心中舒服许多,她看了一眼,再度看向颜执安,说:“颜执安,你若离开,你放心得下吗?”
是呀,放心得下吗?颜执安自己也问过自己,自己不是上官礼,未曾与族人分隔,她若走了,皇帝将怒气撒在颜家人身上,届时,她便是颜家的罪人。
她说;“我能去哪里呢?”除非我死了!
循齐展颜,望着她又笑,这时,颜执安转身,望向她,突然说:“你这些损招是谁教你的”
“没有,我是想推恩……”
“当着你母亲的面,她在看着你。”颜执安打断小皇帝的鬼话。
循齐抿唇,不肯抬头,低头看着脚下的地砖,不能出卖右相啊。
她故意不肯说,颜执安也猜到些许了,便直接问:“右相教的,对吗”
“不是……”
“先帝看着你呢。”颜执安提醒她。
循齐立即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不觉低下头,颜执安望着她通红的脸颊,声音也冷了,“颜循齐,你跟着她跑,小心上了贼船。”
“她还有船让我上,你呢?”循齐耷拉着脑袋,小小声地反驳。
颜执安没听清,复又问一遍:“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下回不敢了。”循齐一个激灵,更加结结巴巴:“真、真的,不敢了。”
当然有个前提,你不走,我就不敢。
你若走,下回,还敢!
第67章 不要去爱任何人。(二更)
择良辰,新帝登基。
礼部择了美谥,递于新帝跟前。
左相扫过一眼,想起先帝临终前的话,耐心询问小皇帝:“你让礼部拟了皇后谥号?”
“母亲想与明帝合葬。”循齐据实回答。
左相沉默。循齐心中咯噔一下,“不妥当吗?”
“在陛下心中,是不是觉得情爱高于一切?”左相不恼,甚至将话语说得很清和。
小皇帝情窦初开,心中以爱与不爱来定义先帝与前两位皇帝之间的身份。
左相眉眼柔和,落入循齐眼中,她已许久没有见到左相这般和煦地同自己说话了。她也察觉到左相话中有话,便虚心请教:“错了,对吗?”
“错了。”左相笑了笑,笑容淡淡,继续说:“若以后位来定论,说明您不认可你的母亲称帝。”
“不,是母亲临终前与我说了明帝惠帝两位陛下的事情,她又言明与明帝合葬。我以为、我以为她会……”
循齐越说越害怕,一再辩驳:“我没有不认可。”
“此事并无先例,无先例可寻,所以,陛下要想清楚。”左相说道,“人无完人,先帝所行,过于感情。但人被逼入悬崖,无前路可行,自该要开辟属于自己的道路。”
循齐听得热仔细,明白她的话:“那令礼部重新再议,那合葬呢?两位皇帝合葬?”
循齐懵懂,不懂这些事情,礼部一味来询问她的意思,一不建议二不劝说,导致她以自己的感情来行事。
“再议。合葬一事,是先帝自己想要的,自然遵照她的意思。”左相拍案定夺,“循齐,此事,你问过右相的意思吗?”
循齐摇首。
“臣知晓了。”左相颔首。
她话中有话,循齐不大明白,但左相没有多说,而是转身走了。
循齐莫名,她追上前,“可要召礼部?”
“不必,臣去礼部。”左相止步,“陛下回去罢,臣与右相会商议太傅人选。”
循齐嗯了一声,看着她离开,心中莫名失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