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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遇疯批 昨夜未归 117816 字 7天前

欠你的,都还清了。”

循齐的心一下提上来,她问:“明知而饮酒,为何呢?”

司马神容阖眸,周身无力,“我杀他父亲,他杀我,并无错。”

闻言,循齐痛哭出声,却不知该说什么。

“循齐。”司马神容唤她,“别哭,你该高兴才是,你做了皇帝,富有天下。”

“可、可……”循齐说不出话来,她与陛下,确无太多的母亲感情,相反,她将对母亲的奢望、感情都放在了左相身上。

司马神容伸手,她急忙握住她的手,“安王遣回东宫,你可要见他。”

“不必,他恨我,我不喜他,何必见呢。”司马神容道,“去请上官礼与颜执安过来。”

“好,我让人去请。”循齐擦擦眼泪,起身去喊人,却发觉陛下拉着她的手不放,她只好跪下来,对外高呼内侍长。

内侍长入内,循齐急道:“请百官,另让左相右相入殿。”

内侍长眼眶通红,觑了一眼榻上的主子,迅速答应下来。

人走远,司马神容紧紧握住循齐的手,眼神涣散,像是看着空中一人,痴痴道:“循齐,你的齐字,我在想,当是齐身修家治国安天下之意。疯子多才,自然寓意美满,可是后来,左相说,你的齐同弃之意。”

弃子。

“疯子是让你一辈子记住,你被家族抛弃的事实。”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循齐靠得很近,却听不真切,她说着说着,嘴角溢出血,循齐慌得去拿手去擦。

她忽而握住循齐的手,道:“我不讨厌你的父亲。”

“我知道……”循齐痛哭,心口压抑得厉害。

她又说:“我嫁给他后,他并不热切,但待我尊重……”

循齐狠狠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但我害了他。”司马神容阖眸,眼前浮现明帝的容颜,她并非真心嫁给他,他娶她也是被逼的,明明不是两厢情愿,但那人温润如玉,给予她应有的地位、尊贵。

她想做一位贤良之后,想做慈爱的母亲,明明一切步入正道了。

却被人毁了。

那人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我杀了他,你做我的皇后。”

他将一切的罪责都推给了她。

她嗤笑一声:“循齐,我承认我懦弱,我看到你洒脱之色,我常常在想,我当年若与你这般,怎么会有今日之祸。”

“不,他有野心,他自己想争天下,岂可怪你。他将一切的责任都推给你,自己高枕无忧地做皇帝。是他的错,与你无关的。世人皆是如此,借此来为难你,告诉世人,他是被迫的。”

循齐边说边哭,为何要这样对自己呢,“你养了安王,可他的父亲篡位才有他今日的太子地位……”

她无法忍受眼前的一切,今日的局面是男人的野心造成的,不是陛下的贪婪。

“循齐,你勇敢些。”司马神容忍着痛苦,握着循齐的手,又道:“你是皇帝、我希望你可以比我过得好。”

我的一生,毁于当年不该见的人。

循齐点点头,她又说:“不可杀安王,你可以废他,但不可杀他!”

这是她的执念!为人父母者,总想一碗水端平,可是无法做到,便只有寄希望于一方仁善。

这是女子的柔软。

“陛下,左相来了。”

话音落地,颜执安走进,望着榻上的一幕,几步上前,“陛下?”

司马神容:“循齐,你退下。”

循齐不舍,但还是听话地退下。

“左相,朕只一言,颜家荣辱系于你一身。”司马神容合眼,意识模糊,浑身都疼,“朕有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