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凡考不好,老娘定要他小子一直穿旗袍、穿不破不准着家!”
“……”袁枫尴尬地抹鼻头,胆怯地评价了一句:“彪悍啊。”
于是,他又转向旁边的家长, 见他一身装束,眼睛被扎到了一样,苦哈哈地说道:“这位家长, 穿这么多不热吗?”
中年男人也苦着脸,“都要热出痱子了。还不是他妈说,穿马褂,要马到成功;考试第一天,还得红色打底,求个开门红;裤子得是蓝色,给孩子提供冷静的心理元素;抱一朵向日葵玩偶,有助于‘一举夺魁’;还要穿有蝴蝶、锦鲤图案的衣服……明天第二天,绿色打底,说是一路绿灯;第三天,得穿金色打底,说是金榜题名……”
袁枫听着都累,尬笑:“……哈哈,哈哈。”
把一圈家长都问过,他消停下来,把剩下半杯水喝完,踮起脚尖尽可能地攀望着教学楼内的情况。
看不见,只有安保人员奔走着维持秩序。
早上十一点十分,被烈阳赠予成片金光的地面,两小时时限内,被首次踏足。随即,瘦瘦高高一人哆嗦着嘴皮跑了出来。
立马就有花束献上,而后话筒递过来。
“作为第一个出考场的人,请问有什么感想?”
“请问请问,今年的作文题目是什么?”
“请问,题是难是简单?”
那考生半天没喘过来,平息后,惨白的嘴唇终于啪嗒了两下:“简单,太简单了!”
守在防护线外围的家长极其会给气氛,巴巴掌连忙就拍起来了——半秒钟不到,就被安保人员手动静音。
袁枫猛一皱眉,心说:这娃,估计被难癫狂了。
陆陆续续地,有同学向外走,单排形式;直至考试结束后的舒缓音乐响起,连栋教学楼才猛地一轰动,随即成百上千的学生向外涌出,讨论声瞬间核爆式蔓延。
“来,准考证给我,就跟着家长回家或等班级一起吃饭!”袁枫扔了水瓶就奔上去,把学生拥住,“考完就丢,不要回想。午睡睡好,准备下一科就行!”
许桑出来时,被阳光晃到眼睛,伸手掩了下,才向袁枫走去,把准考证交递。
袁枫恨不能马上异变成千手观音,在这百忙之中还伸手拍了下许桑的肩,说道:“考完就是好样的,中午睡好啊!”
“嗯。”许桑抽回手,走回校车,静等车上的人到齐、再“一锅”顺去食堂。
途中,易承的视频电话跳了进来。
画面里,是满桌子的菜,桌布火红,金丝线勾着“金榜题名”等吉祥祝词。而背后的墙壁上,是满板彩色的涂鸦,长短皆有,晃一眼,能瞥见诸如“ld高考顺利”一类的词句。
“猜我们在哪?”
随着易承声音的跳出,画面里还冒进三个脑袋,还是熟悉的那三人。
许桑偏了下头,压低声音:“牛逼炒馆?”
“人怎么能聪明成这个样子!”吕丁的声音跳动,“不过纠正一点,现在叫赤色馆。”
易承笑着说:“赤色馆承包了学校高考期间的供餐。”
他才说完,陈慢就甩了个花手,说道:“哎呀,牛逼炒馆也是好起来了,能承包南城附中的餐食了,哈哈哈。”
许是情绪这东西,传染性极强,高三后期全程石板脸的赵鸿途也笑得五官乱皱:“跟吃席一样,也太丰盛了,感觉比平时还幸福。我愿意天天都是高考——”
吕丁连忙丢了条红糖糍粑到赵鸿途碗里:“小嘴巴闭上,别乱咒。”
许桑听着他们几个一言接一语,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往校车外看了眼,流动的人群,被太阳晒得金光粼粼。来往间,还能听到一阵阵斩钉截铁的鼓励与支持。
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