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造孽的才学习。我女儿收到的那张,好大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我看到都惊呆了,那女孩居然说:要是再学下去,就跟她的下场一样,即使不是跳楼也是被车撞死。”
刘芳边说嘴皮便打颤:“这都是什么事啊。别说是纯儿,就是我看了,也不想去学校。哎哟。我今天守着等,就是想问问你,有什么方法吗?你学习厉害,脑子应该也灵。”
纯儿,应该是她女儿的爱称?
许桑听完,眉蹙得更深了,保险起见还是建议道:“带她看看心理医生吧?”
“不不不,纯儿没病,不去看那什么医生,看了也没用,倒贴钱。”刘芳摆手摆得很用力,“而且,她只是不想学习,没病的。你有没有什么比较轻松的学习方法,我看他们网上有那种玩着学的,有的话,说不定纯儿会喜欢然后就好了。”
许桑面色转沉,“没有。”
“啊?没有吗?”刘芳眼里空洞着,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那我再去问问老师吧。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慢走。”许桑起身送了她两秒。
一直等门合上,许桑才坐下,面色不太好。
易承全程看着他,把他眼里的担心看得分明,也看清了听到刘芳一秒回绝后他眼底闪过的情绪,伸手摸了下他唇角,说:“不高兴了?”
“没有。”许桑拂开他的手,“只是不理解。”
不理解为何家长会觉得,成绩好了,再多情绪问题都会跟着消散了。
可这明明是两码事——就像进学校不等于学习。
“嗯。”易承起身,端起那杯没被碰过的热水,以身试温后,转过来,“先喝口水?”
许桑看他一眼,接过:“好。”
理不理解的问题最终没被提起,因为两人都不理解——没有反方的“辨论”,说不下去的。
易承没留多久,跟着过了一套题后,俯身说道:“明早给你个惊喜。”
许桑偏了下头:“但愿有惊有喜。”
“这话说的。”易承笑着勾唇,临走前,抓起他的手,亲了下手背,才飞毛腿似的奔了出去。
许桑抿了下唇,扶额:“……”蠢得没边了。
好像他不给亲一样-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是看不见了。
天气预报马后炮一样地提醒:“今日阴转小雨……望广大市民注意携带雨具。”
理一班教室今天静得出奇,即使在没有老师看守的早自习前,一个不清不楚没名没分的时间段。
“怎么了,这是?”陈慢出门出到一半,回去拿伞,所以晚了些到班上,却见班级学习氛围史无前例得浓厚,惊得走出去看看班级。
理科一班,没错啊!他还以为脑子一昏走到文科一班了……
重新走进教室,他算是明白过来妖风从何吹起了。
“我靠,易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陈慢压着声音看向最后一排奋笔疾书的人,一惊一乍地抹眼睛确认不是幻觉,“你不是一直蹭早自习的线吗?居然,居然今天到这么早!”
易承抬眸扫了他一眼:“……”
那冰凉的眼神好像在说:你惊个屁的喜!
“纯纯好奇嘛。”陈慢有眼力见地回了座位。
“易承都开始努力学习了?那我是真有点危机感了。”
“他上周请的假那么多,敢情是憋了个大的憋到现在开始奋发图强?”
“不得了不得了,要是真让易承进步起来,那下次数学课训谁?下次物理生物化学课训谁?我可不想被老师口上有名!”
“他娘娘个腿儿!谁允许易承开始学习的!我跟他的老路逍遥了一年了,他突然要学习了那我步谁的前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