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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儿子终于一脸正色地看向自己,虞琳琅便喋喋不休地叙述观点,“今天你白叔叔给我打电话哭求我原谅他们家女儿,我这才知道你前妻昨晚把人家往死里搞。”

虞琳琅慷慨道,“白家跟我虞家好歹是多年的邻居,得饶人处且饶人,多年前的仇怨就让它过去吧。”

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句俗语在此刻具象化。

好不容易找回老婆的虞锦砚可不会再去做这种蠢事。

“没人有资格替当事人谈原谅。”虞锦砚选择跟自己一直尊敬的老母亲顶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他反常的叛逆先是令虞琳琅愣住,紧接着她气急败坏起来,“我是你妈咪!我走过的路比你喝过的水都多,还轮不到你来教我做事!”

虞琳琅破口大骂,“果然被睡过的儿子就像泼出去的水!你胳膊肘朝外拐之前先搞清楚将你抚养成人的是我虞琳琅,不是她余墨!”

曾经的虞锦砚连妈咪失望的眼神都承受不住,现在对于她毫不留情的指责,他的心里也会升起难过与悲哀,但是不多。

她确实是他的母亲,但他是有思想、有灵魂的人类,不是对她唯命是从的机器。

她不能操控他的所有选择。

跟气到面红耳赤的虞琳琅比起来,虞锦砚冷静至极。

他甚至还淡定地虞琳琅倒了一杯热水,“脾气暴躁易怒会早死,喝杯热水消消气。”

“消你妈的气!”虞琳琅拿过水杯毫不留情地将其中热水尽数泼到自己儿子身上。

对于虞琳琅自己辱骂自己的言论,虞锦砚没有给予纠正。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垂眸看着刚才抬手遮挡时被热水烫红的掌心。

“您对外人总是彬彬有礼、风度翩翩,”虞锦砚撩起眼皮用麻木的眼眸看向她,“从小到大我所有同学都艳羡我有您这样一位好妈咪。”

他越是冷静,越显得暴怒的虞琳琅像是一位小丑,“你想说什么?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气得想要拿起桌子上的热水壶去砸他,可是被掏空的身体根本无法将水壶举起,她只能愤恨地将它扫落在地。

滚烫的热水从床边一路流淌到虞锦砚的脚下,他嫌恶地后退一步将其避开。

他与虞琳琅说道,“妈咪,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其实是您。”

“滚!立刻给我滚出去!”虞琳琅气得拿起桌子上自己能拿起的一切砸到他身上,“你们父子都是傻逼!都给我滚!”

身上汤汤水水淋了一身的虞锦砚昂首走出房门时,遇见了站在病房门口吸烟的父亲。

商怀瑾的面容看起来憔悴不少,眼下的青黑一天比一天浓郁。

“医生说你妈咪受不得刺激,”商怀瑾一开口就是虞锦砚不爱听的话,“不涉及到原则性问题的事,我希望你能让让她。”

虞锦砚对他吸烟的行为深痛恶绝,他皱眉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凭什么大家都要为了她的任性行为无底线退让?只因为她是长辈?”

商怀瑾没有跟他说什么长幼尊卑之类的大道理,他只是平静地捅刀,“你不想从她手里争得更多遗产吗?”

他扫了一眼身侧紧闭的房门,“她活不了多久,这段时间是你最后的机会。”

一边是他念念不忘的继承人之位,一边是他失而复得的老婆。

虞锦砚攥紧双拳,沉默不语。

火星明灭间,橙黄色的暖光映在商怀瑾冷白如艳鬼的脸上,他又问道,“失去小虞总的身份,便意味着同时失去权利与资源。这样的你还有任何值得余墨利用的价值吗?”

夫妻三年,虞锦砚比任何人都清楚余墨有多么在乎钱。

甚至两个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