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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心里在想什么。她亲热的挽着冯妙瑜的胳膊穿过游廊。

廊架上垂着一串串橙黄色凌霄花,再往前是一片假山,绕过假山后面就到王府花厅了。眼下众宾都聚在花厅里赏花。

凌霄花影扑簌簌落在两人肩头。

“妾身瞧着公主好像丰腴了些,可是有动静了?”侍女在两人身后远远跟着,赵氏扫了眼冯妙瑜的腰身,低声问道。

“什么有什么动静?”

冯妙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摇头摆手。骤然被人问到这个,她有些羞赧。

“哪里有这么快……虽说我那月事一向不准,但前两日才来过。大概是我最近吃的有点多,又总犯困不大爱动弹的缘故吧。”

冯妙瑜扯了下衣襟,心里十万分后悔听了谢随的意见穿这身鹅黄色衣裳。

暖和是暖和了,显胖也是真显胖——都让人家误会她有孕了。

“哎呀,都是我眼拙口快的。还请公主不要怪罪。”赵氏连忙捂住嘴。安静了一小会,她又小声道:“不过这事情可说不准。有了身子初期见点红也是有的,就跟月事似的,妾身当年就是这样。我看稳妥起见,公主最好还是找个太医瞧瞧。这头几个月是最要紧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真是有了,可马虎不得。”

“前几日已有太医来诊过脉了。没别的,就说气血不足,要补补。”

“既然朱太医这么说,那就是妾身想多了。”赵氏笑笑。

朱太医的医术是出了名的厉害。尤其是在号脉上,整个太医院加起来也没几个人敢说自己能比得过他。

“这次不是朱太医看的。朱太医生病了。是个姓贾的年轻太医来诊的脉。太医令贾济的儿子,想来医术应该也不差的。”冯妙瑜说。

“原来是他。”赵氏点点头,也不多谈这个,把话题转到了今日的赏花宴上。

——

冯妙瑜在仁亲王府中玩了大半日。

世家的这些宴会办来办去,其实都大同小异。赏菊宴,赏月宴,酒船宴……名字起的花里胡哨,但说起来也不过是喝酒吃茶,听曲看戏这些,见多了就觉得无趣得很。

午膳后赵氏邀她一同去后院听戏。

冯妙瑜坐在一堆太太中间,伶人在戏台子上咿咿呀呀唱着一出《南柯梦》,她听着听着,那股困劲就上来了。

难得受邀,冯妙瑜不想显的太不合群。又硬撑着坐了会,等这一出唱罢,才和赵氏打了个招呼,赵氏还要招待其他人分不开身,便叫了两个侍女带冯妙瑜去偏房里歇息。

等冯妙瑜醒来,都已经到申时初了,天边飘浮着一缕淡橘色的云丝。

“姑爷可过来了?”

冯妙瑜一只手扶着侧额,不知道是不是睡过了头的缘故,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有点像染了风寒的感觉。

“已经来了许久了,”翠珠扶着冯妙瑜起身整理衣妆,“姑爷先前过来看了您,这会应该在后院陪着亲王殿下下棋。要奴婢叫他过来吗?”

“不用,我过去找他吧。”

“公主。姑爷,关于姑爷我……”翠珠的嘴皮动了动,欲言又止。

“嗯?你说姑爷怎么了?”冯妙瑜抬手调正鬓间的步摇。

姑爷似乎目的不单纯。

翠珠闭上眼睛,但她没有任何能拿的出手的证据。说到底这里面也有很多是她的猜测。况且要解释清楚一切,势必要将她做过的一切和盘托出。犹豫再三,她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勇气。

于是她摇摇头,干巴巴地说,“也没什么。奴婢带您去找姑爷。”

——

“是我输了。”

冯重暄看着棋盘思忖许久,轻叹一声,最后将手中的黑子扔回棋盒。小厮悄无声息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