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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肯萨什娜为什么要收留这么个人,也许肯萨什娜是无意间在树林中见到他捡到他的,也许她是让他提前藏好在那里的。总之,肯萨什娜带她来到了那片有他的树林。

法因不跟她一起接受关于药草的修行,他总是在她于林地中分辨那些草药时默默在一旁看着她。他话总是不多,有时一整天几乎没有。维尔利汀从不主动找他说话,他也从不来主动贴近她。

而到了剑术的修行时,维尔利汀总是跟他平手。

不,他当时留手了。维尔利汀想。

法因在握剑时,眼里的那种神光是她都不敢直视的。每次都跟她平手的他,最后总是能轻易地收住剑势,不让她受伤。

维尔利汀想,如果他没有认清自己那天生就拥有的顶级剑术天赋,他绝对不会成为“圣裁”。

就像今天,如果他自认应付不了她,他也绝对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为什么……今天要浪费时间回忆这些事呢?

维尔利汀分散着心神,外面忽然传来一句话:

“真稀奇,我以为像你这种高效率的扫荡孽臣的权谋家,从进来开始我就会看到你在纸上规划着如何除掉那个教皇了。”

政务官拉德拉娜从外面进来。一切犀利的言辞在此刻都是赞美。

她走到维尔利汀桌边,探探头,“见完那个老东西之后,你现在居然还能这么淡定?”

跟维尔利汀的风格不像呀。

女王抬起头来,对她说道:

“我一点都不淡定。我在那个老东西的身边看到了一个可恶的家伙。有他在,我绝对不可能杀死教皇。”

“你是说法因赫维多特?”拉德拉娜言。

“你了解他吗?”

“当然了。所谓「帝国的利剑」嘛,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圣裁骑士,一招险胜帝国骑士长的佼佼者。圣裁骑士不仅在神殿中有支柱作用,在外也是重要的精神象征,帝国精锐的重要组成部分。”

这个位置很重要。这也就意味着维尔利汀如果有什么把柄被圣堂抓到,对她进行斩首的很有可能会是他。

维尔利汀挑了挑眉。她可不想听到那些虚的名称。

她想找的是他的弱点。

“弱点几乎没有。你不可能从正面击溃他就是了。”拉德拉娜下了定论。

相信维尔利汀也特别明白这点。所以维尔利汀一开始就说过,有那个家伙在,她无法越过他的保护力量陷害教皇或把教皇拖下台。连教皇都除不掉,毁掉神权更是不可能。

从法因,到教皇,再到背后被所有人拥戴的神之子。

可真是如山一般的大工程呀。

艰难的大工程。

维尔利汀暂且没有头绪。摇了摇头。

“你今天来是为了干什么?”她问向拉德拉娜。

“就是为了看看你进度如何。”拉德拉娜吐了吐舌头。

“再说了,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维尔利汀忽然愧疚起来。有些旧事,她们必须了结。“你……不怨我处决了你的老师吗?”

“他自己都说过,在创建新时代的路上,一切的牺牲都是必要的,有什么好怪你的?”

政务官摆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不过要是现在他在的话就好了,是他的话,一定有办法跟教皇那老东西爆掉吧。”

“……算了,不说那些了。要不要吃早餐?我看了看政务厅外面的桌子,厨师长好像给你准备了鲜奶油卷、蜂蜜蛋饼之类的,虽说早餐就吃这么多高热量点心不好,但偶尔吃一次甜食也不错哦?”她看得出维尔利汀心情低落。

维尔利汀看她,“你还真是贤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