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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事迹会被传播出去,有心人会让她丧失民心。

维尔利汀转转笔。觉得某些人是该整治了。

——虽然那人是朝廷的肱股,无论给他怎样的处理,都会在朝廷中引起不小的波动。

但就像生病了一样,病灶在手部就该断手,病灶在脚部就该断脚。总该治理治理某些人的,否则就会像不治之症一样,病痛会逐渐沿着手脚病灶的部分逐渐开始蔓延,最终造成越来越多的肢体朽烂。

维尔利汀紧皱了皱眉头。

“——去把首相喊来。”她向门口的密探吩咐道。

与此同时,另一位侍从从门外赶来,向她禀告道:

“陛下,宫廷内有一个人想见您。”

是谁?

维尔利汀想了想。问那位侍从,侍从也磕磕巴巴左顾右盼,说不出个结果。当下便心里了然。

住在王廷里,还让侍从叫不出名字、或者说避及谈及其名讳的,只有那么一个人。

——女巫是算出了她今天要对付那个第一奸臣,才会特地在这个时候赶来吗?

“让她来。”维尔利汀吩咐下去。

半个小时之后,来到这里的是那位权倾朝廷的首相大人。

盖斯威特出现在她王座前,气色从容,神闲相定,保持着身为王权之下第一重臣的镇定,丝毫不为将会被她处理而感到慌张。

他摸得清维尔利汀在王廷中的命门,对她现在能做到什么程度再清楚不过。维尔利汀现在不可能抽出手来治理他,除非她想让朝廷中人心惶恐。

维尔利汀放下笔来,几不可闻轻叹了口气。

“我现在确实还不能对你做些什么。”

他们的猜测是对的,她就是还不能对他们做什么,这些人才会如此肆意妄为。

她既处罚不了盖斯威特,也不能将他现在就关起来。维尔利汀现在一个人恨不得分成三个用,现在的事已经多到让她分不出心,一天忙二十个小时也差点处理不了,再去掉左首相,她无异于自戕。

但是,这不代表她什么都不会对盖斯威特说。

君主双手交叠,放到下颌下,目光犀利:

“你如果再敢对我的臣民做出那些事,我会让你付出一个你付出不了的代价。”

这算是最深层次的警告。然而摸透了她的老臣却不以为然。他身上满副忠臣的凛然之气,说出的,却是忤逆君主的话语:

“陛下明明知道我现在做的是身为臣子不该做的事,却仍然不给予我处罚,说明您现在还是能力尚且不足的君主。不如就暂且听臣的计谋,将这些事暂且交给臣如何?”

维尔利汀都快被气笑了。

上来就是问她要权,首相似乎高估了自己的权力和地位。她是现在还不能拿他怎么样,但这可不代表她是任由他拿捏的君主。

“很好,盖斯威特卿。”维尔利汀称赞道。

就在盖斯威特注视着她的时候,她站了起来。

维尔利汀踱步到盖斯威特身边。

“您有一点琢磨得非常对,在现在这个关头,我必须重用您。”

话锋一转——

“可您似乎忽略了一件事。帝国的运作从来不是由王廷体系独自运作起来的,王廷的属臣,从来和外部的贵族领主相互扶持相互制衡。”

盖斯威特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他就知道他们这位女王没那么简单。

维尔利汀走到他身前,宣布道:

“您似乎忘了外面还有足够制衡您的体系。如果我没记错,东部和西部的贵族都仍在和您的合作之中。”

“我完全可以先对他们进行制裁,转头令他们的利益受到威胁啊。首相大人,到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