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侧面,离最尊贵的王座和臣子们集结的地方近得非常。察觉到那点后他命人将壁砖搬开,在那块名贵砖石后面发现了寂静一条长道。
暗而深邃,里面没有一点光。望着它,就像望着一道深渊。
能穿过它的,绝对都是心理素质非常过人且习惯于在黑暗中行走它的家伙。
这似乎是通向宫外的。奥斯托塔没有多想,随后又让人把壁砖堵上。
他没有太过留意。既然是前君没来得及告诉他的暗道,那作为遮掩的壁砖应该是前君所在时移动过的吧。
如果换作以往,谨慎而思考严密的他绝对会亲自穿过这条暗道,看看它到底去向什么地方,又通向着什么人。可他现在已经失去了探索这未知的兴趣。他现在最重要的是维尔利汀,最关注维尔利汀的事,分不出别的心思。
他的妻子生病了。他的妻子需要他照顾,需要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王储在结束政务以后,除了照顾他的妻子以外,一点都不想耗费精力在别的事情上。
他想恳求维尔利汀在加冕礼那天作为他的王后跟他一起走上大殿前的红毯路,可是维尔利汀在把自己困于自己的王后殿之后,一连十几天来连门都几乎不出。在每个他思念她的白天和夜晚,不是抱膝在洁白的软被里恐惧着,就是在图书室里看着书。奥斯托塔去看她看过的那些书,翻开书页,上面无一例外被刻画上了凌乱的图画。
在以前,她坐在红绸缎沙发上看着那些政事书时,可都是整洁地翻过再把它们放好的。奥斯托塔再去找时,总能在原来的位置发现被摆正好的书本,连封面和纸页都不会被动过。
他没有一刻不在怀念从前的维尔利汀,那个才华卓越、在朝堂议会上让他都甘拜下风、把视线全都聚集到她身上的他的妻子。她的身上带着神明一样的明辉,所有人没法不把目光都放在她身上。
那时的维尔利汀,是唯一一个能和凯撒对阵的人。
他在心里恋慕着从前的她,他的继母。
他心里无比怜爱现在的她。
王储又一次开启殿门,在婉转的晨光下去找她,他的妻子。
维尔利汀的状态似乎好了许多。
她又坐在床边的地毯下看书,赤裸着脚,穿着洁白的裙子。尽管看过她许多副美丽的样子,但奥斯托塔如今仍然会被她的这副模样所触动。他没有打扰她,温柔地坐在她面前的床边缘上,询问她要不要跟他出席很好玩的典礼。
“好玩的典礼?”维尔利汀抬起头来,眼睛和头发都拂上了清晨的光。
奥斯托塔微笑着轻轻应答:“嗯。”
维尔利汀又把头埋回去,视线重新聚焦到书本的文字上。颇带着点无奈:
“……亲爱的。我是自闭了,又不是智力退化了。不用拿‘好玩的东西’来哄我,你直接跟我说去参加你的加冕礼,我一定会同意的。”
他以为用“好玩的典礼”来哄她,她就真的以为那是能随意撒欢玩闹的典礼了吗?他以为她真的变得像小孩子一样,用“好玩的东西”诱哄才能出动了吗?
想法被拆穿,奥斯托塔有些尴尬,微有点不好意思地将视线转过去。不过,他很快又把注意力切回到正题上来:
“你……不再害怕我了?”
维尔利汀捧着书,轻轻应答:
“嗯。”
“我想了想,只要安心地待在你身边就好。不管发生什么,你一定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奥斯托塔高兴地将她抱起来。
他的维尔利汀终于回来了。这些天他带她去看他们初次拥抱的那条长廊,带她在夜晚空无一人的大殿上模仿他们初次见面的宴会情形跳舞。夜光和月色顺着窄形天窗洒向大殿地板,地板上,只有甩手分离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