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离开我。”
同时扭头对凯撒道:
“我不想让他走。”
路西汀计划通。
于是凯撒又成了一幅小猫委屈的样子。他什么也不说,但他要让维尔利汀看出他的委屈。
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光了,真的要委屈他让路西汀待在他们身边吗?
最后,还是路西汀让了步。
他拍拍维尔利汀的手,平和安抚着她:“放心。”
毕竟以后的时光都是他和维尔利汀的。
但这下轮到维尔利汀委屈了。
“你们不要这样……”
她在床上抱紧了膝盖,面庞深深埋进膝盖中。
他们这样做,会让她觉得深深做错了事情。
——还有谁不会装可怜啊?在小白花的领域中,在场的有人能比得过她么?
他们果然不吵了。目的达到。
关灯睡觉。
维尔利汀在半路上醒来。直到现在她还铭记着昨天晚上的噩梦。
马车上的使女贴心问道:“您怎么了,王后殿下?”
维尔利汀面色有些不好。
“没什么。”她摆摆手道。
抛下疯狂的那些吧。即使那些疯狂刚刚还在回忆里纠缠着她。
噩梦里很热。
因为关了灯,全是黑的。睁眼也看不见光亮。
前面就是希尔伯特宅邸了。
她在宅邸前下车,于佣人簇拥下走过院落、走过大厅,直通往那老公爵的面前。那些佣人虽然表面上接待着她,但实际上都在监视着她。
“老爷,殿下来了。”一名佣人进去开口。
希尔伯特随即让她进来。
维尔利汀到他床前看他。一年以前还意气风发的公爵,现在已变得奄奄一息,仅残存了一口气。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所有人是那样以为。
只有维尔利汀知道。是谁用了什么样的手法。
阿尔吉妮娅管家从一旁上来:“老爷,该喝今天的药了。”
她端着装药碗的端盘,当着老公爵的面用没瞎的那只眼狠狠剜了一眼维尔利汀,被老公爵象征性地训斥:
“管家,退下!”
阿尔吉妮娅听从命令,给他喂完药后拿起药盘离去。维尔利汀的视线也从她身上移开,到了老公爵身上来。
那床榻上的老人望向她,艰难开口道:
“你还知道回来……当初你害死庇安卡的时候,我就想过你会有今天这一天!”
维尔利汀垂眸俯视他:“您说错了。我没有害死伯爵阁下,现在您还这样说,倒像是污蔑。”
希尔伯特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停歇,像是被她气狠了。
凭这个女人如今的身份,她的确是有开口的权利了!
还能说他犯下了污蔑王室之罪!
想当初,他还曾亲自把她放进药棺里,活埋了起来。一年不到她就尊贵到了现在这样。希尔伯特缓和了一会儿,重又开口:
“罢了。你现在帮我,我便不向圣堂追责以前的事。”
他今天让她来,是让她来帮他管理——
“你现在有资格向我开口么?”维尔利汀打断他。
老公爵猝不及防。
她站起来,眼神俯视下来,蔑视而冷酷。口中吐出的话语,也如冰冷的玫瑰。
“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向我提要求?如今你是罪人,我是来给你下处罚的王室成员。希尔伯特卿,有什么事还是等禁足几月公爵府放开后再向我讨论吧。”
“你——!!”老公爵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不知自己已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