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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即抬起凯撒的手腕一看,映入眼帘的,是骇人的一道口子。

他自伤的病症又因为被刺激而重新犯了,且今晚犯下的不轻。虽然凯撒素来能承担自伤的代价,但近来他服了毒药,身体虚弱无比,失血的同时身体亦是滚烫。

凯撒在她身边低低地说:“你不要走了好不好……”

说着就失去了意识。

维尔利汀紧急给他做了伤口处理,又喊来了医师,一夜过去亦是没用。他仍在发高烧,烧到意识不醒模糊不清。

朝问官来催促了多次。

维尔利汀望了望外面。

……今天的晨议,她替他来上。

君主平时五点起就出现在王殿中。而此时已是七点,众臣议论纷纷,直到时间再不能拖的时候,维尔利汀王后出现在了王殿上。

所有的视线都汇聚于她。

虽然他们知道她早就出现在王殿上了。但今天的情形,似乎是第一次——

维尔利汀宣布道:

“陛下染病。从今天起,一直到陛下身体彻底恢复之前,由我来替他进行议会。”

“王后殿下,这绝对不可以!”

右侧一名臣子站了出来。

反对她的臣子不下半数,他只是其中一个。

臣子抬头,目中半含恐惧半含忌惮,进言道:

“您出现在议会上已违反了王廷律例,如今替代陛下举行议会,更是……”

“更是会被视为谋反,引全帝国的人民所唾弃?”

维尔利汀替代他把心中想法出来。

她扫视一圈,这王殿中的半数人,甚至是绝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

只不过碍于她政治上的才能、甚至是凯撒赋予她的权力,才闭口并不出声。

只是她却不这么想。

“只要陛下出席不了议会,那么议会总需要有人替他进行。各地的公民要事还等着你们去处理!如果你们因为我的妇人身份而拒绝正常举行今天的议会,那么又该如何向公民们解释呢?”

她心中期待的未来是所有有才能的妇女都可以进入王殿讨论政事,连今天所讲的都并非是她的心里话。只是距离她所期待的未来还有很远,想要往那条路途上踏出一步,就先要令这些人心服口服。

那名发言的臣子退后一步,不再讲出任何话语。王后殿下拿臣子的本分塞他的嘴,他对此再也反驳不了什么。

——那为何不令王储殿下替代举行议会?

维尔利汀在有臣子进出此言之前就迅速转身,堵住他们的话:

“陛下为议会所进行的准备是我亲自伴着他完善更改,相信换一人也不会比我更加熟悉了。如果众卿想要完整举行议会,大可以信任我,我本就是为了辅佐陛下、令所有公民受益才来到王殿中。”

奥斯托塔就伫立在殿内右侧。她知道,一旦有大臣献言让王储来替换她,那么所有大臣都会附和他。到时候她再想干政就是难事了。

所以她先发制人。没人能用比她更正当的理由驳倒她。

果然,维尔利汀一番话讲完,那些原本有让王储举行议会心思的臣子全都无法再开口。

……心服口服。他们对这个女人心服口服。

不管是她的才能,还是她的政治手段。

可以说,这个女人除了出身,在政治上的天生素养几乎可以

说是跟凯撒比肩。她甚至已经具备当君主的才能。所有臣子口上不敢说,但心里已是默认。

维尔利汀的奇观已经能超过当年凯撒四岁出现在王殿上的几乎不可能之事了。凯撒身上有一个不可能已经发生,但她身上已有无数个不可能已经发生。所有的不可能联合起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