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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状态都很不好。维尔利汀刚走几步,便听见里面一处牢房内的女子在剧烈咳嗽:

“咳咳……咳、咳咳……”

声音时断时续,连咳嗽都虚弱而毫不利索。维尔利汀往她那边一看,发现她面色苍白,早已得上了肺病。

最重要的是,她的眼部蒙着一块黑布,是个瞎子。

盲女亦是个黑发女人,她的发丝被汗水沾湿,丝丝缕缕沾在脸颊上,但透过五官能看出相当年轻。

“是、是图多又来了吗?”

年轻女子听闻脚步声便向这边转过头来,颤颤伸过手。她只听见脚步声在她牢笼面前停下,却早已听不出那脚步声极轻,是属于女子而并非男子的脚步。

维尔利汀靠近牢笼,用买通了一个守卫而从他身上复刻出的钥匙打开了牢笼。

她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既然选择了进这一间,也就只能看她一个了。

“我不是极黑骑,我是医生。”

维尔利汀握上她的手。

这个年轻女人的手也细瘦,握着就像是营养不良了很久的样子。

维尔利汀不是来探望她的人,原以为她会伤心,没想到她却放松下来,微笑着叹了口气。

“不是他就好……我真怕他来了之后,看见我这幅病瘦的样子。”

她转过头来,用空洞蒙着黑布的眼睛望向维尔利汀:

“我叫尤妮丝,关在这里已经七年了。我弟弟现在是为那位陛下卖命的骑士……咳咳、虽然他平常来的时候说他很安全、平日里的工作没有危险,但我知道,他的任务就是在关键时刻给皇帝送命,对不对?”

维尔利汀沉默了。没有对她的说法表示赞同。

见她沉默着,那女人抓紧了她的手:“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弟弟现在还好吗?”

可维尔利汀并不知道她弟弟是谁,更与极黑骑接触不多,自然也无从清楚他的状况。为了这个年轻女子能安心,她只好说一句:

“把你弟弟的名字告诉我吧,我替你去皇帝那里问问。”

“我弟弟、我弟弟叫图多……他是一个好孩子。我们不是亲姐弟……但我们的父母都死了以后,我们就像亲姐弟一样相依为命着……”女人的手颤抖着,维尔利汀知道这是她失力的表现。

维尔利汀捏住她的脸颊,打开她的嘴,借着那昏黄的煤油灯光看了看。其实情况还好,她肺病的程度不是很严重,只要现在及时得到救治,完全能够康复。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她弄出来,还有那些生死不明的人们,都要一并送她们出去检查。

但问题就在于,现在的维尔利汀没有时间。守卫们马上就要回来了,他们碰见维尔利汀会直接向旧王上报。

昏黄灯光下

的尤妮丝尤显身体病弱。维尔利汀心有不忍,用力地回握住她的手:

“等着我!不出两天,我肯定救你出来。这两天你一定要按时喝水和吃饭,一定要等到我来救你。”

“好……”尤妮丝其实并不对此抱希望。曾经也有极黑骑只身闯进来说要救出他们所有人,但他最后的下场是被旧王当场处死。连带着他的老父亲一起,都成了旧王的剑下亡魂。

对于维尔利汀所说的要救她出来,她只希望她在保全自己的同时尽力就好。在维尔利汀将走之际,尤妮丝解下身上一条破旧的布绳递给她:

“我弟弟是个结巴的孩子”

“请不要为难他、我弟弟是为了给我治病才……咳咳咳——”

维尔利汀抚了抚她的背。她站起身,带着尤妮丝给的布绳转身锁好门离去。

结巴的孩子……那不是一开始袭击她和路西汀的极黑骑么

维尔利汀能听得见地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