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迟知雨气定神闲:“那就再刷,谁规定刷完牙不能亲女朋友了?”
枕在迟知雨腿上吃完剩下的苹果,一只手掌自动伸过来,舒栗忍俊不禁,“这什么啊,全自动垃圾箱?”
她转头从茶几上抽来两张纸巾,将果核裹好,让它成为迟知雨的掌中之物。
“给你表演一下投篮。”
“……”
“你们男的几岁才能戒掉投篮?”
“我打算火化的时候也让殡仪馆给我摆成投篮姿势,烧完拖出来,其他人都是普通骨架,就我最酷最动感的。”
他好可爱啊!
舒栗笑了老半天,目随他轻巧一抛,正中篮心,不,桶心……还有她的红心。
“在国外打球吗?”她问。
迟知雨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有时候打。”
“球场上帅哥多吗?”
“加起来没我一个帅。”
舒栗抓抓他臭屁的下巴,却把对方嘴唇引过来,啄吮她手心,她痒得缩了缩,太莫名其妙了,两个人不知不觉地,又开始亲昵,她挂住他脖颈,情不自禁地蜷起了腿,吻得越来越激烈,迟知雨无助安放的手握住了她脚踝,在睡裙下方,他的指节逐渐收紧。
门铃又响了。
男生胸腔重重起伏一下,认命地离开沙发,拎了只锡箔袋回来。
舒栗脸上红潮未褪,不自然地梳几下刘海:“今晚挺忙啊。”
“我的问题。”迟知雨躬身拆开袋口,从冰包间摸出一盒开心果混焦糖海盐的拼装gelato。
舒栗愣住:“这什么?”
迟知雨拿起手机扫一眼,转而笑着看过来:“没吃到三点的冰淇淋,可以吃零点的冰淇淋。”
第82章 第十一棵小树真正地相认
舒栗从来没躺过地板,但人生就是由很多个“初次”铺砌出来的卵石路。如迟知雨所说,地板凉爽而踏实,也比床铺更靠近大地。扎实的地面无法如清水滂浮,也不若草野松软,但它很坚硬,让身体里每一寸骨骼更易感知,不必直立奔跑,远离了桌椅圈定的规则,神思被平稳地撑住,因为最原始的链接而感到镇定。
但,跟迟知雨侧身缠吻在一起时,这些感受都消弭了,男生的肌肤是细腻的,身上散发着她沐浴油的甜扁桃气味,手指陷入的头发细密如绸,嘴唇暖而滑,好像在亲吻一个刚停雨的黄昏。
黄昏慢慢变成夜晚覆过来。
与空气无间的接触让舒栗打了个激灵。
迟知雨注意到了:“冷吗?”
舒栗无法正视他浓郁的,幽深的眼睛,别了别眼:“你手是热的。”
他轻不可闻地笑了声,伏下身,脖颈间陡然的温热痒得舒栗拢起脚趾:“哎呀,痒。”
控诉并未换来好转,热源挪去了耳廓:“我嘴巴也是热的。”
舒栗掐他后背。
迟知雨重新撑起自己,瞟了眼高处:“要不要去上面,我会不会太重?”
舒栗眨两下眼:“好。”
等视野变高了,才能瞥见地面的衣物有多不堪入目,像蝉蜕后的壳,在不甚娴熟地拉扯间变形了,剥落了,现在只余脆弱、柔软且湿润的部分,在彼此的目光里,坦诚而真切地轻轻战栗。
舒栗害羞地掠高嘴角:“你怎么在发抖?”
迟知雨也奇怪,五分钟之内的平板撑都能做到纹丝不动,此刻却如长跑过,汗液不断地从额角渗出。
怕滴到她眼里或脸上,他抵去她锁骨边蹭了蹭微湿的头发。
“我是你的擦脸巾吗?”舒栗抓他红得要滴血的耳朵。
迟知雨哼哧地闷笑:“害羞啊……”
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