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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他语气中那浓浓的不满之意。

宋时溪已经穿了自己的外套了,再加上污渍早就干了,秦樾的这件外套纯属多余,穿在身上还有些热,她秀眉皱成一团,但又不敢明晃晃地拒绝他的好意,只能委婉地小声道:“谢谢,但不用了,我家就在前面,走两步就到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取下那件外套,但是下一秒肩膀上就多了一只宽厚的大掌,制止了她的动作。

秦樾眸子黑沉沉的,指尖的动作却温柔得不像话,慢条斯理地帮她整理好了领口,才冷声道:“我送你。”

闻言,宋时溪心里咯噔一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秦樾这该不会是想秋后算账吧?

想到这儿,她就更抗拒了。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曾景叙开了口:“阿樾,你什么时候有空,出来一起吃顿饭?”

出于职业敏感,曾景叙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主动出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随后若有所思地在他们两人身上转悠了一圈,只觉得这对兄妹的关系有些微妙,像是十分要好,又像是不太熟悉。

总之,很怪异。

“明天晚上吧,到时候我联系你。”听见曾景叙的话,秦樾暂时压下了脾气,回了他一句后,深深看了一眼宋时溪,便倏地大步往外走。

宋时溪被他那一眼看得身子一僵,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左思右想,觉得横竖都是一刀,还不如早死早超生,便咬牙追了上去。

等往前走了两步,才想起来没跟曾警官告别,又停下脚步,转头笑盈盈道:“曾警官,再见。”

“再见。”曾景叙对宋时溪的印象还不错,便勾了勾唇。

这边宋时溪正要追上去,就瞧见了大厅里的秦枝意和李砚行,脚步微停。

请问撞见瘟神该怎么办?宋时溪的回答是逃得越快越好。

所以她也顾不上去追秦樾了,当机立断转变方向从另一个门跑了出去。

这边秦樾朝着门口停着的车走去,脑海中却不断回荡着昏暗的走廊里,宋时溪对着那名年轻的男公安笑意盈盈的模样,只觉得胸口憋得慌,不禁伸出手松了松领带。

她倒是好脾气,对谁都笑脸相迎,唯独对他,要么哭哭啼啼,要么恨不得避而远之……

不,或许用害怕这两个字来形容更准确。

联想到这段时间她的反应,秦樾的眉头越皱越紧,埋藏在心底的怀疑种子不断生根发芽。

一个如此害怕他的人,真的敢做出下药攀附他这种事情吗?

又或者说这也是她的手段之一?毕竟她最会撒谎,最会装模做样。

秦樾摩挲两下指腹,刚要上车,却发现身后一直没有动静,一扭头果然发现空无一人,他额头青筋狂跳,强压下肆意翻滚的情绪,正想进去找人,余光便瞥见一抹娇小身影正鬼鬼祟祟地从公安局侧门离开。

其实她不算矮,相反还很高挑窈窕,可披着他的外套却宛若偷穿了大人衣物的小孩儿,越发显得她那张脸小巧精致,此时探头探脑,更添了几分憨气可爱。

见状,秦樾气消散了些许,长腿迈出,大步走到她跟前,一把揪住她的手臂,隔着几层布料,还是能依稀感受到她骨头的形状。

太瘦了。

“啊。”宋时溪被突然出现的秦樾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握住胳膊拉进了车厢里。

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完全不给人开口拒绝的机会。

“开车。”

“是。”

别说她了,就连目睹了全程的徐进泽都有些懵愣,但身体比脑子转得快,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车厢内格外安静,宋时溪后知后觉回过神来,第一时间就是将屁股往角落里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