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后再也不骗你了。”
谢衡玉怔住,脸上的笑意隐去了些,抽回手,将池倾的储物链放回袖中,淡淡道:“这种话,你此后也不要再说了。”
池倾正看着谢衡玉脸上难得的笑意失神,忽见他这样,有些茫然地抬起眼:“嗯?”
谢衡玉低头摸索着给池倾倒茶,神情又复归平淡:“我们如今就这样耗着,你不需要再给我什么多余的希望。”
他将茶杯挪到池倾手边,听她将茶水小口小口地咽下,才又转回话题道:“朗山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我确实是杀了谢衡瑾,才得以掌权谢家。”
池倾心跳空了一拍,拧起眉头,一边思忖着要找机会与藏瑾通信,一边只默不作声地等着谢衡玉接下来的话。
可过了半天,他却什么其他的都没有讲,自顾自地又给池倾添了杯茶,挨在她身边静静地坐着。
“然、然后呢?”池倾抬眼看向谢衡玉,不敢询问太多有关藏瑾的事,只道,“谢渭如何?唐梨如何?当时谢家内忧外患,你又是如何摆平那些?”
“谢渭死了,唐梨半死不活地疯着,权利更迭,也都是些乏善可陈的故事,你不会想听。”谢衡玉凑近池倾些,用脸颊贴了贴她的额头,“倾倾,你如今不敢再我面前提起藏瑾,是怕我再发疯么?”
池倾张了张口:“倒也不是……”
昨夜谢衡玉疯成那样,最后却也没有对她做出过分逾矩之事。何况池倾对他的容忍度一向很高,事到如今,更加不会去怪责他什么。她只是害怕他情绪失控,又会露出昨夜那样自厌自弃的样子。
“我会尽力控制。”谢衡玉额边的绸带轻轻触着池倾的脸颊,柔软而微凉的面料,像是有水滴滑过她的皮肤。
“可是,偶尔也会有控制不住的时候。”他低声喃喃,“像昨天晚上那样……是不是吓到你了?”
池倾受不了那绸带的触感,便伸手直接捧住了谢衡玉的脸颊,一脸严肃地道:“我不会被你吓到的。”
“谢衡玉,我胆子很大。”她尽力编织着字句,“我的意思是……你在我面前不用克制,若气我怨我,只管表达出来便好。我既然说了不会离开,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食言。谢衡玉,不管你信不信,我这次回来,是想尽可能地弥补你一些的。”
谢衡玉怔怔与池倾面对面地坐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池倾低头转着自己手中的茶杯,尽量使自己习惯他的沉默,可片刻后,池倾腰际忽然被谢衡玉紧紧环住,男人用力将脸埋入她的颈侧,声音很闷,听着有些惶然:“倾倾,我……没有做过让你伤心的事。”
池倾眨了眨眼,抬手拍拍谢衡玉的后背,不太明白他这句话从何而来:“什么?”
“若我真的害死了藏瑾,你一定会伤心的,”谢衡玉沉了一口气,“倾倾……我没有。”
“我知道你没有。”池倾缓缓点头,心头有些苦涩,“而且,他若哪天真的不在了,我想,我应该会知道的。”
谢衡玉一怔,又沉默下来,像只被刚遗弃的小动物,很没安全感地贴在她怀中。
池倾醒转时屋外天色早就大亮,经过这一番折腾,上午也过去了大半。别院中很清静,只有院外檐下挂着一串风铃,她之前一整夜不曾听过那铃声,如今耳畔却陡然传来了一阵突兀而清晰的响动。
谢衡玉置若罔闻地紧紧抱着她,仿佛一松手她就要离开似的。那样子实在过分腻歪了一些,池倾想了想,轻轻捏捏他的手指,问道:“外头那铃声是什么意思?可是有人寻你?”
“嗯,不必理会。”谢衡玉抚摸着她的长发,失魂落魄地道,“倾倾,你还喜欢藏瑾么?你、你喜欢他的同时,能不能……也喜欢我一些?”
这话说得实在有些幼稚,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