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谢衡玉白绸带血的那个场景,那些几乎成为她梦魇的场景,纠缠了她很多很多年的场景,仿佛终于能在此刻得到些许的释然。
长命花是为谢衡玉做的,但自私点讲,也不仅仅是为谢衡玉做的。
她总是为了自己的心能好受一些啊。
池倾按住谢衡玉掌心的储物链,用力地向下压了压,仿佛在提醒他里面长命花的存在。可就在她用力地瞬间,谢衡玉抬着手的力道松懈下来。
“啪嗒”一声,储物链落进了雪地里。
池倾连忙俯身去捡,有些错愕地抬头望向谢衡玉,他一手还拉着她的腕,她也还未来得及重新站起身,两人的动作便显得多少有些滑稽。
谢衡玉觉得自己的识海又开始痛了——甚至比之前更甚。
他觉得里面有另一个自己在嘲笑他。
池倾站起身,看着谢衡玉痛到有些扭曲的脸,低声道:“你……”
“治好了眼,你就又要走了,对吗?”他忍着痛,紧紧攥着她的手腕。
顿了顿,他脸上忽地露出了一抹笑意,那笑容非常苦涩,带着几分难以启齿的卑微,仿佛一个穷途末路之人在做最后的挣扎。
池倾觉得他的声音几乎像是从心口呕出来的。
谢衡玉轻声道:“倾倾,求求你,别再丢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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