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4 / 6)

妖力,便老老实实地跟在谢衡玉身旁,仔细观察他那不知来处的剑光。

此刻他们已离那鼓声源头极近,泣乐与闷响隔着一扇扇纸糊的窗门,宛在耳畔。

那鼓声似能激起人心中煞气,声音越响,那两妖一尸的攻势便越发激烈。

谢衡玉手中无剑,原本护在池倾身前,只凭神识操控剑光对敌,如今随着两人深入赌坊,月华灯火俱弱,周遭逐渐黑暗,那剑光竟也弱了下来!

池倾对谢衡玉所修的剑术也不熟悉,可瞧着眼前的战局,心中竟生出一点猜测——莫非谢衡玉所修的剑术,竟是以光为剑?

因而他在拂绿栏可以火光为剑,在赌坊前台可借沿街灯火为剑,深入天井也可以月华为剑……此刻身陷黑暗,反而逐渐势弱?

池倾抬手握住颈间挂着的银叶储物链,心念一动,从中取出一抹柔光于掌心,轻唤道:“谢衡玉。”

谢衡玉一回头,只见一朵状若夜昙的白花在池倾掌心倏然盛放。那花被她轻轻一托便飘至高空,花瓣舒展,刹那落雪般飘下美不胜收的莹白色光点!

谢衡玉眸色微澜,眉眼舒展,道:“多谢。”

于是抬手朝虚空一握,漫天流光刹那在他掌心汇聚成剑,其威力之大,轻易横剑一扫,便刹那逼退了身前缠斗不休的两妖一童!

猜对了。

池倾朝空中那白花望去,星眸泛起些意外的惊喜。

她储物链中杂七杂八的东西太多,有些是妖王或其他圣主送的,有些则是她自己养的。而这白花就是她的奇花异草之一,随身带着也没太多理由,一是好看,二是安神。

想不到在外人看来华而不实的小东西,到谢衡玉这里反倒能发挥如此强大的力量。

如此一来,池倾倒是对谢家的这套剑术,产生了几分好奇。

……下回有空,或许她也可以学学看?

这般胡思乱想着,池倾已被谢衡玉拉着进入了门内,屋外几道剑光仍在夜昙的润泽下,毫无破绽地抵挡着袭击,不时还能听见两只女妖不甘的嘶吼。

池倾揉了揉耳朵,进门后一抬眼,脚步却生生滞在原地。

这是间开阔大厅,估计是原先赌坊大堂的作用,如今地面蒙尘,窗棂残破,蜘网密布。

大厅中央摆着一张血淋淋的鼓,那鼓比常见的要小一些,其上有个女童正哼着小调,踏着反拍,面带微笑地跳着舞。

诡异的是,那鼓面仿佛一张兽口,正一点点吞噬着那女童的双足,而她却如同置身梦魇,竟分毫不觉!

更加诡异的是,在那大鼓的旁边,一玄一青两个虚影,正在面带微笑地为女童打着节奏鼓掌!

池倾定睛一看,其中那青色虚影,不正是拂绿栏老|鸨吗?!

老|鸨在此,那另一个黑影,又是谁?

卖货郎?

厅内太过黑暗,池倾离得又远,抬步上前正要细看,却见那鼓山女童脸上忽然转笑为悲,回身正对池倾,哀哀切切看了她一眼。

双眼之中,忽然滚出血泪来!

“阿姊啊,旧年同榻共枕情,怎奈何光阴太匆匆,而今全作粪土抛?”

那女孩边哭边唱,口中唱词,却从原本浮于表面的闺怨小调,化为了真情实意的怨念。

池倾听清了她的唱词,似瞬间想到什么,脸色微微发白,双手紧攥,望向那一青一玄两个人影,低声道:“先把那二人杀了。”

谢衡玉语气有些迟疑:“杀不了,那是魔障。”

魔障,顾名思义,是由魔气幻化出来的假象。不管是原身的任何东西……血液,毛发,甚至是指甲都可以幻化出魔障。它们带有原身的小部分意识,但没什么攻击力,哪怕打散了也伤不到原身根本,一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