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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惟吸了吸鼻子。

南清喻端着牛奶进入江惟房间,发现他把自己缩成一坨疯狂打喷嚏,连忙过去摸江惟的额头,又撩起头发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他。

“吹了太久冷风,有点发烧了,我去给你拿药。”

江惟躲开他的手,带着鼻音逞强,“要你管!”

也许,天意有意惩罚江惟的作死。

从那以后每次生病,都没有人在管他。

时隔十三年,江惟突然无比怀念当时,怀念在自己身边陪了好几天的南清喻。

执念太深,江惟听见有人来到自己身边,南清喻的模样一如当年。

“……哥?”

明明江惟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却还是叫了出来。

南清喻明显怔住,奇怪地瞥了他一眼,却没多说什么,吭哧吭哧把江惟扶回房间。

江惟恢复一些理智,意识到现在的南清喻真实存在。

又意识到,现在自己拥有某种特权。

神志不清是最好的借口,可以将想象与现实混淆。

模糊过去与未来,模糊兄弟界限。

为所欲为。

如果所有禁锢都不存在,他想对南清喻做些什么呢?

退烧药的药效发挥很快,后半夜,江惟清醒地睁开眼睛。

身上发了汗,衬衫黏在皮肤上不舒服。

他想去浴室冲个澡,刚准备起身,发麻的手臂被旁边人紧紧抱住。

南清喻睡得很沉,枕头早被挤到床下,上半身窝在江惟怀里蹭他的手臂,下半身晾在被窝外面,整个睡姿非常扭曲。

睡着睡着,感觉自己一直抱着的‘阿贝贝’要被抽走,南清喻胡乱哼唧着蛄蛹过来。

翻了个身,把左腿架在江惟身上,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梦话。

刚开始,江惟以为南清喻被吵醒了,还试图分辨他嘴里嘀咕什么。

听了一阵。

全是无意义的废话。

“先秦……文化起源……”

这是疯狂复习,背知识点背傻了的小鱼。

“椰子……糯米鸡……”

这是晚上没吃饭,做梦流口水的小鱼。

“殷妄……猫猫……”

江惟分析到这句,无意识皱起眉。

世界首富的大名,江惟自然听过。

可是‘殷妄’两个字,为什么会从南清喻嘴里冒出来?又为什么跟‘猫猫’联系起来?

南清喻说了几句梦话,蠕动着拱到江惟胸口,咯吱咯吱磨牙。

江惟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个坏毛病,轻轻把小鱼的卷毛脑袋挪到自己枕头上,试图纠正磨牙的问题。

结果南清喻挨到枕头,开始打呼噜,还把江惟给他盖得被子一脚踢开。

自从江惟懂事以来,就没有跟别人同睡的经验,哪见过这么难缠的鱼?

黑暗中,江惟沉默地盯着南清喻瞧了会儿,见他睡得昏天黑地丝毫没有清醒的意思。便把被踢开的被子拉回来,像渔网似的严严实实裹住南清喻,缠成一条毛毛虫。

南清喻左扭扭,右扭扭,没有挣脱桎梏,又开始说新的梦话。

“妖精。”

“放开我爷爷。”

大病未愈的江惟,疑似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隔着被子抱住南清喻,慢慢睡过去。

清晨阳光照进房间,南清喻习惯性想要揉眼睛,却发现手抽不出来。

他眨巴眨巴眼,瞧见乍看挺熟悉,仔细观察却不是自己房间的天花板。

刚睡醒的脑袋有些发木,南清喻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昨天哥哥发烧了,自己把他扶到房间里。

江惟烧得迷迷糊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