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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上什么朋友不朋友的,只是有着一面之缘罢了。”

张沁沁面色疑惑更盛了,“那可真是奇怪。”

“要事为先。”许言锻出声提醒道。

王阿花点了点头,想不通的事情便不要硬想,她从善如流地拖下衣物,从食盒里拿出夜行衣换上。

大理寺狱关押死囚和要犯的地方重兵把守,放尸体的地方倒是松懈得很,只有一个年老仵作值夜。

那仵作看起来困急了,倚着椅子便沉沉进入了梦乡。

张沁沁拿出帕子,捂着口鼻,朝着里面远远看了一眼。

毕竟从前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哪里真的见过死人,她道:“本、本小姐且站在这里给你们放风。”

许言锻抱手望了一眼张沁沁,站定,对着张沁沁沉声问道:‘你这身手,放风?’

“不行吗?”张沁沁叉着腰,抬头直视着面前的人,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服气,“虽然我没有练过什么武功,但若真的有什么不测发生,本小姐只要喊一嗓子,你们不就立刻知晓了?”

“喊了这嗓子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办?”许言锻沉声问道。 :

张沁沁一时语塞,她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她只是本能地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轻易地被排除在外,她咬了咬嘴唇,思考着如何回答。

“我会……我会想办法通知你们,或者找到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直到你们来救我。”

“我在这里陪她。”

许言锻转过身,对着王阿花认真地说道。

王阿花看着许言锻点了点头,她知道张沁沁虽然聪明伶俐,但毕竟没有武功傍身,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环境中,她一个人留着确实非常不妥当。一旦遇到真正的危险,她可能连自保都成问题。

当王阿花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一股夹杂着酸腐与暖意的空气迎面扑来,仿佛是死亡的气息与温暖的房间空气混合后的产物。她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尽管那股味道令人作呕,但她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环境。

上一世,她杀过太多的人了,无数次的生死边缘徘徊让她对死亡有了超乎常人的麻木。她见过的尸体比她吃过的饭还要多,那些冰冷的尸体,早已成为她记忆中的一部分。

她从口袋里掏出火折子,轻轻一吹,火光便在黑暗中跳跃起来。王阿花举着火折子,缓缓地向房间的更深处走去。火光摇曳间,她的影子在墙上拉长,仿佛一个幽灵在黑暗中游荡。凭着记忆里庄亦之的画像,她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搜寻着。

房间里的尸体被仵作以砌砖头的方式摆放着,一具叠着一具,拢共三层。她开始一层接着一层地翻找,小心翼翼地避免对尸体造成更多的伤害。终于,在西北角的最下面,她找到了她要找的人——庄亦之。

庄亦之的尸体被压在最底层,在火光的映照下,他的面容显得异常苍白,但那苍白之中却带着一种异样的宁静,仿佛他只是在沉睡。

他的面容祥和,可见死前没有经历过多大的痛苦。

见状,王阿花的心渐渐松快起来。她深知,死前面容平静,就绝不会是死于毒杀。再无知的仵作都能看出来这一点,而民间关于裴安懿毒杀庄亦之的消息却传得沸沸扬扬,仿佛每个人都在谈论这个话题。王阿花心下了然,这验尸的结果,不用说也知道,是被人刻意的锁住了消息。

王阿花凑得更近了些,仔细观察尸体的每一个细节。尸体指尖微微发紫,这可能是由于血液凝固,她又检查了指缝,干净没有一丝泥土,说明庄亦之在死前并没有进行过任何挣扎。

既然不是中毒,便要看看有无外伤。

王阿花小心翼翼地将尸体翻了个面,欲要仔细看一看。

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