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低声跟简兰宁道:“姑娘,二姑娘刚回来,她最近有几次都是半夜回来的,不知道偷偷摸摸去干了什么事。您说,她会不会是去私会男子了?”
简兰宁震惊地看向腊梅:“你为何会这样想?”
腊梅:“方才我瞧着她身上穿的鹤氅不是她的,像是男子的。”
震惊过后,简兰宁心里竟然隐隐有一丝愉悦。她就知道简云宁这种人是绝对不会安分的,她定没干什么好事。
“去打听一下她何时出府,又去了哪里。”
腊梅:“是。”
如今简兰宁还在帮着陆如乔管家,她想打听一件事很简单。第二日一早腊梅就打听清楚了,回来跟简兰宁说了。
“昨晚二姑娘去了平南侯府。”
简兰宁正愣了片刻,问:“你确定是平南侯府?”
腊梅点头:“对,就是平南侯府,奴婢也很惊讶,多问了两句,上次二姑娘也是去的那里。”
简云宁私会的人竟然是孟相。
孟相那样的人物如何能看得上她?
简兰宁还是觉得不可能,她又问了一遍:“你确定她进入府中了?”
腊梅:“确定!车夫亲眼看到二姑娘入了平南侯府中。”
简兰宁脸色沉了下来。
她想起第一次见孟禹之的情形,那次是在驿站中,孟禹之和简云宁站在一处,两人看起来关系不错。
仔细想来,简云宁两次立功都和孟禹之有关。第一次是简云宁救了孟禹之,第二次是简云宁将红薯进献给孟禹之。
她记得听凌子观说过,孟禹之文武双全,他既然武功高强,如何需要简云宁救?她从小和简云宁一起长大,她什么斤两她很清楚,她压根儿就不会武,又怎么可能救得了孟禹之?若他们二人真的关系紧密,孟禹之很可能在此事上撒了谎,目的就是给简云宁争脸面。反正那次的事只有他们二人知道,旁人都没有在场,自然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简云宁做生意,做什么,赔什么。种什么,死什么。她怎么可能能种出来那么多红薯。仔细算算她种红薯的时间,分明就是孟禹之去南州之时。所以,那红薯本就是孟禹之种的。孟禹之将此事安在了简云宁身上,让简云宁获得了名利。
简云宁的改变也是从孟禹之去了南州开始的……
她就说么,简云宁这个草包怎么可能一下子像变了个人似的,还接连两次获得皇上的封赏,原来背后有孟禹之这个当朝宰相的帮助。
想清楚这些,简兰宁感觉心头的浊气一下子就被清空了,人也变得轻松起来。
梦境的转变是因为有了孟禹之这个变数,她对付不了孟禹之,但对付简云宁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要揭穿简云宁伪装的面目。
“我听说大姑母提前回京了,你去给她递个信,告诉她如今二妹妹和母亲已经冰释前嫌,母女关系甚笃。”
腊梅:“是。”
简兰宁看着窗台的兰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简云宁还真是自甘堕落,好好的一个伯爵府的嫡女竟然去给朝廷重臣当情人。
“三妹妹最近心情不太好,你去把这个消息透漏给三妹妹,让她也高兴高兴。”
腊梅有些不理解:“咱们为何要告诉三姑娘,为何不去跟老爷说?”
简兰宁:“这件事如果被祖母和父亲知道了,他们会是什么态度?”
腊梅:“二姑娘败坏门风,老爷肯定很生气,更有甚至,可能会将她送出府去。”
简兰宁:“你太不了解他们了,若被伯爵府的人知道了,他们只会利用简云宁和孟相的关系,升官发财,提高门楣。”
腊梅:“既如此,咱们为何还要让三姑娘去说?”
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