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香草道:“一会儿你打听一下孟相哪日休沐。”
香草:“是。”
吩咐完之后,见孟禹之已经走出花厅了,云宁连忙跟上了。
刚走出花厅,她便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胳膊环抱住了自己。方才在屋里还不觉得,出来才发现外面竟然这么冷。明明她傍晚来的时候还没这么冷的。
一场秋雨一场寒,看来冬天真的快要到了。
孟禹之看了云宁一眼,从暮山手中接过鹤氅,直接披在了她的身上。
鹤氅一上身,云宁顿感身上暖和了不少,她抬眸看向了孟禹之。
只见孟禹之正垂着眸,认真地整理着她身上的鹤氅。
她亦垂眸。
孟禹之的手指在眼前晃来晃去。孟禹之的手可真好看啊,白皙,修长。
再看身上的鹤氅,有些太长了,又是黑色的,一看就知道是孟禹之的。孟禹之竟然把他的鹤氅披在了自己身上。
他心里究竟怎么想的?
孟禹之手指非常灵活,三两下就将系带系上了。
“天气冷了,以后多穿些衣裳出门。”
云宁:“哦,知道了。”
所以孟禹之为何将自己的鹤氅给她,还亲手为她系带,明明香草就在旁边站着,不必劳烦他动手。
暮山已经将伞撑开,站在一旁候着。
孟禹之从其手中接过伞,看向云宁:“走吧。”
云宁:“嗯。”
二人走入了雨中。这不是二人第一次同撑一把伞了,上次是在围猎结束回京的途中。那时她和孟禹之还不是很熟,她也对孟禹之没有别的想法。今时不同往日了。
伞虽然很大,但再大也只是一把双人伞,伞下的空间有限,两个人走在一起难免会产生摩擦。
因为鹤氅太大了,有些拖地,所以云宁双手小心翼翼地提着,如此一来她占的空间就更大了一些。
当两个人的胳膊如上次一般碰在一起时,这一次云宁却没像上次那样往旁边避开,而是装作无事发生。
孟禹之察觉到这一点,垂眸看向身侧之人。
云宁佯装不知,低头看着脚下的路,避开小水坑。
孟禹之:“不必提着,弄脏了再打理便是。”
云宁抬眸看向孟禹之,道:“那怎么行呢,这衣裳太贵了,拖地了就穿不了几次了。”
这半年多她见过很多布料,自然清楚身上鹤氅的价值。且不说是孟禹之的,单看料子也知道价格昂贵。
云宁:“况且,鹤氅若是拖了地,沾了水就太沉了,我可拖不动。”
孟禹之笑了:“嗯,是我考虑不周了,下次给你准备一件小的。”
云宁习惯性想要拒绝,但一想到此话是孟禹之说出来的,她又不想拒绝了。
“好啊,这可是您亲口说的,您莫要忘了。”
孟禹之:“好。”
既然话都说出口了,那就要说清楚了。她说的越具体,越能让他印象深刻,不会将此事忘记。
“我喜欢绿色的,就是那种浅绿,像初春的柳枝。还喜欢鹅黄,嫩嫩的黄色。大红色也喜欢,红通通的,下雪的时候穿最好看了。最好再有个帽子,帽子边缘有一圈白色的毛。”
云宁这是想到了斗篷。她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一抬头看到了一辆马车。
这马车怎么停在了院子里而不是停在府外啊,她还想跟孟禹之多待一会儿呢。
见云宁不说了,孟禹之问:“还有别的要求吗?”
云宁:“没了。”
孟禹之:“先上马车吧。”
云宁:“这不是我们府上的马车。”
孟禹之:“我让伯爵府的马车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