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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不敢打我,是他骗我,他一直都在骗我。”说着就开始哭。

挂了电话这姑娘就走了,珀尔也没继续跟着,他进去找赵禾跟冯瑶瑶了。

到了晚上大家一起烧烤的时候,珀尔听到了事情的后续,那个男的被揍了,旁边一个光头大哥说得眉飞色舞一脸兴奋。

但是很奇怪,他并没有特别惊慌,好像这几天的不安终于落到了实处,悬在头上的另一只靴子落下来了。

从借了校园贷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死胡同,他不敢报警,因为那些人威胁他如果报警就把他的照片贴满学校。但是他也还不上钱,那些欠钱的数字每一天都在增长,好像是在不断地掠夺他的生命。

他偷了电脑,有了一些钱,但这也是饮鸩止渴,他更焦虑了。

直到今天,看到那两个警察走近卧室的时候,他居然松了一口气,就这样吧,情况总不会更坏了吧。

冯远志在微信群里发了公告,说今天停业一天,把那些临期的面包三明治装到袋子里,还放了些瓜子薯片之类的,然后给刘璐和洪帅发消息,让他俩过来拿去分给舍友们,顺便打听打听,真的是超市挤了李洪涛的生意吗?其他的窗口有没有受影响?

刘璐下午就给冯远志反馈了:别的窗口一点都没受影响。他还重点说了卖酱香饼的那个窗口,这个窗口还顺便卖现磨豆浆。

小超市是三明治和热牛奶,李洪涛是包子搭配粥,人家是酱香饼搭配豆浆,差不多的模式。

要说李洪涛和小超市的客户群体重叠,怎么人家不受冲击呢?冯远志觉得问题还是出在李洪涛自己身上。

第二天照常营业,冯远志闲聊似的跟几个熟客说起来:“听说旁边三食堂的包子挺好吃的,你吃过吗怎么样啊?”

“以前是挺好吃的,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感觉怪怪的,没以前那么香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问题,那个三鲜火腿包老感觉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像香料放多了似的,腻歪。”

“我也觉得是,天热的时候觉得咸鲜微辣特别好吃,这一阵子老感觉特别重口,有点齁得慌。”

冯远志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有了主意。

再一天早上,洪帅受冯远志嘱咐,所有口味的包子各买了两个,粥买了三杯,打包拿到了小超市。

忙完早上这一阵,让洪帅看店,冯远志提上包子开车回老家。

冯远志的父亲冯昌明是厨子出身,老爷子师承名门,年轻的时候跟师傅干,后来自己干,结果被合伙人算计,店也开不下去了。

生意干赔了但名声还在,多得是酒楼餐馆想请他,他就进了一家大酒店给人打工,一干就是二十年,最后退休的时候餐饮界能论上名号的徒子徒孙都一大堆了。

老爷子退休后还经常被请去给一些名流政要做菜,人家说了:“这道菜别人做都不是那个味儿。”

冯远志为什么能在安大开小超市一开就是八年,全靠他老爹的人脉关系,当时这间超市定下的可是二十年长约。

当然,这也跟当时的宽松环境有关系,现在这么长的年限肯定是不被允许的,食堂都是四年一竞选了。

冯昌明厨艺高超,人也会变通,当时给酒楼创了不少新菜,一手把酒楼带火了,去别的市开分店也都是他带着徒弟过去打江山,可以说是劳苦功高,连老板家的孩子见了他也得老老实实叫一声冯叔。

他这个地位收入也少不了,年薪分红加起来,比一些小饭店的净利润高多了。

故而老爷子生活得非常惬意,退休后就把老家的房子翻盖了,占地四五百平的三层中式小院,养了一只边牧两只老龟,正屋廊下一溜的鹦鹉文鸟金丝雀,每天遛遛狗,下下棋,跟老伴散散步喝喝茶,日子过得冯远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