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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夷 一明觉书 35742 字 1个月前

持趁着休沐的时候去了尘阅楼。”

武凤弦心里一跳,直觉这不是什么好地方,语气迟疑地问:“这是……”

谢定夷直言不讳,道:“倡馆。”

武凤弦默然,道:“阿持毕竟还年幼……”

“二十二了,叫年幼?”

武凤弦劝道:“若只是男色之事,其实也无伤大雅,阿持是太子,日后三夫四侍也是应当的,军中苦闷,她自小在锦绣堆里长大,许是一时难以适应。”

“确实无伤大雅,”谢定夷又吃了一口肉,说:“一个月四天休沐,三天都往尘阅楼跑,还有一天倒是乖乖待在军营里,因为她直接把尘阅楼的头牌弄去给她做小厮了。”

她语气平淡,听不出来是不是生气了,道:“东宫每个月月银五十两,晋州军中的俸禄一月五两,宋家每个月还要给她补贴,你呢?也送了不少钱吧。”

武凤弦放下筷子,愧怍地低下头,唤道:“陛下……”

谢定夷继续道:“原本她在军中私开小灶,朱将军让她撤了,她就让人把东西搬到了自己的营房边上,山珍海味,一样不缺,她是太子,我不求她克己复礼,至少面子上的样子要过去吧,她如此不避讳,让那些每日操练的同袍怎么想,让那些和士兵同饮同食的武官怎么想?”

“凤弦,我们俩都是从军中出来的,你别说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当年送她去军中,就是想让她接手东境的那一半兵权,立立威信,晋州有沈氏在,其长房妻君孟郁江为晋州守军,每逢年节就会为军中捐一笔军饷以作武备,是以晋州是东境几个州中最为优渥的地方,如此境况她还这般不思进取,那将来我也不用去打西羌了,直接大开城门迎敌入京,反正打到最后也无人可守。”

武凤弦道:“……陛下言重了。”

谢定夷道:“言不言重的,你和宋同心里明白就好,她如今记在你名下,你也要尽到养育之责,不能一昧放纵,否则倒显得我过于苛责,像是什么都不让她做似的。”

武凤弦本想提一提谢持好让气氛温情些,没想到晋州那边压了那么多事没有禀到他这里,如今被谢定夷全盘说开,他脸上也不好看,只得低头道:“臣明白。”

这边武凤弦被说得食不下咽,谢定夷胃口倒是还很好,吃了半盘炙羊肉,道:“和以往军中做得分毫不差,你手艺未减。”

武凤弦勉强弯了弯唇角,道:“陛下喜欢就好。”

……

晚上二人同榻而眠。

熄了灯,帐外的侍从放下了帷幔,谢定夷将他从四轮车抱上床,又替他掖了掖被角,道:“睡吧。”

言罢,她自己也重新扯了一床被子躺好,没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完全没有要干什么的打算。

不过也是,如今这副身体,谁看了都不会有欲.望。

其实早就已经习惯了,谢定夷给了他贵君的名位,也给了他相应的宠爱,每月初一十五,若无大事她定然是来松月阁的,这不仅是为他巩固太子之父的地位,更是让满宫的人知道他有权掌管内廷,不至于因家世或是残疾而受人轻视。

不过大部分

时候就像今天这样,聊一聊正事,然后盖着被子纯睡觉,尽管他是后宫中陪在她身边最久的人,但侍寝的次数还不如后面才入宫的江容墨。

应该说远远不如。

谢定夷一开始念着他受伤体弱,本来就没打算碰他,只把他当作一个可以帮她执掌内廷的下属,再加上他半身不遂,那方面的欲.望早就消减地不成样子,有时候不肯相信,自己尝试,可还是软趴趴地像一团烂肉,双腿也因为连年的萎靡而变得瘦弱,再也不看不出当年同她一起驰骋沙场的样子。

原本他也应该满足的,废了一条腿,换来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