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出租车回去的时候,一路上他都在低声告诉我:“我喜欢挽挽。”
“滚。”
我气得恨不得踹他一脚,却没舍得,只把他的头推开了。
窗外的霓虹和草木、行人、楼房一路疾退,月和灯的光影忽明忽暗,透过车窗的格挡,切割成一道一道的杠,从车厢里白鹤晾翅般地一晃,又飞快掠去了。
汽车行驶过一处坑坑洼洼的小路,颠簸起来,苏简安磕到了车窗上,我又心疼起来,连忙把他的脑袋抱到了怀里,拿枕头垫了,让他靠在我的腿上。他低声唤:“希希。”
“现在叫没用了。”我冷着脸说:“不是喜欢挽挽吗?你喝醉了,不还是我把你带回家。”
司机窃听到了我们这场三角恋,眼神躲躲闪闪地从后视镜里瞥过来。
我心烦意乱,捂住苏简安的嘴,不让他说话了。
搞半天,竟是我会错了意。
酒后吐真言,哪里能说得了假话。
到了家门口,我输了密码进门,苏简安被我扶着,低头看我输的密码,有些发怔:“密码不是我的生日吗,怎么改了?0319,这是谁的生日?褚泽的吗?”
我拿他刚才说我的话回敬他:“你还管我做什么?”
“是,”他道:“我管不了你,你现在跟褚泽在一起……”
“能不能别提褚泽了?你今晚提褚泽的次数比提单挽的次数都多,你别是暗恋褚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