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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了。

见到太皇太后本人,虞兰芝又悄悄把话收回咽下去。

咸凤宫多出好几张陌生的脸。

按说主子贴身随侍的人基本固定,再换也不至于全换了。

如今竟没有一个是她熟悉的……

可偏偏又能使唤内侍传唤她。

虞兰芝目露惊疑,看向冯太皇太后。

冯太皇太后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虞兰芝维持镇定,缓缓垂下脸,“微臣拜见太皇太后,祝太皇太后千岁金安。”

什么仇什么怨,这么对待一个老人家!

梁太后欺人太甚!

统御六宫,却不作为。

但凡稍稍有点心,冯太皇太后何以至此,连个贴身人都没了。

可是梁太后的祖父是梁太傅,已故武顺帝的老师,怕是刚刚去世的那位都不敢不给面子,虞兰芝默默咽下不平。

正二品正三品的大官儿都还没发话,她算哪根小葱花……

冯太皇太后淡笑:“哀家身边的人早就过了出宫的年纪,再蹉跎下去委实可怜,幸得梁太后恩典,皆已归家荣养。”

虞兰芝轻轻附和:“梁太后心慈。”

有宫人上前将太皇太后所托之物递与虞兰芝,一串沉香佛珠,安静地躺在黑漆螺钿匣子。

太皇太后:“供奉着吧,请大师渡一渡,我佛慈悲。”

渡谁,老人家没说,虞兰芝也不能问。

极可能渡大行皇帝,又觉得稍显多余。

她双手捧着螺钿匣领命,告退。

不意才走出咸凤宫,踏上西侧的甬道就被人拦住。

来人笑眯眯的,说话细声细语,温暖又柔软,使人听了生不出半分反感。

这位容长脸的内侍道:“这位女官可是虞署丞?”

虞兰芝:“正是在下。”

内侍弯身笑道:“奴才奉太后之命,有请虞署丞喝杯热茶。”

虞兰芝双手微微用力按了按木质的匣身,冷硬。

“是。”她不卑不亢。

正式见到了这位年少得志的梁太后。

宽大的锦衣华服掩盖了有孕的腰身,看起来如同二八少女,不过梁太后本身也不过才十九岁。

庶女能走到她这份上也算交了大运。

这点虞兰芝和梁太后本人看法差不多。

当然,也有同情梁太后的,同情她没有男人了。

什么样的男人配她放下荣华富贵,统御六宫……

还是说什么男人能让她过的比现在更舒坦……

倘若有这么一个男人,他会只属于梁太后?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微臣给太后请安,恭祝太后福寿安康。”虞兰芝屈身道。

梁太后把玩着一串鸽血宝石串珠,每一颗都有拇指大小,光可鉴人,令人不敢直视。

“平身,虞署丞不必多礼。”梁太后的声音十分动听,天然的少女音色,“说起来,哀家还要叫陆宜洲一声洲表哥的,出阁前也曾目睹过洲表哥风采,如今一见虞掌固,顿生亲切,你与洲表哥实乃一对金童玉女,赏心悦目。”

虞兰

芝:“多谢太后赏识,太后谬赞。”

“快赐座,赐香茗。”

立时有宫人上前,伺候虞兰芝坐下,斟茶倒水,茶是好茶,水是山泉。

另一名宫人直接将虞兰芝放在桌上的匣子拿走。

虞兰芝偏头看去,那宫人径直离开。

虞兰芝又看向梁太后。

梁太后下巴微扬,舒适地眯着眼,享受宫人捏肩。

半盏茶后,取走螺钿匣的宫人返回,物归原主,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