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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男仆,这真不是普通人承受得起的。

所以外调的赵大人骑驴赴任,家眷挤在小小的骡车,一路颠簸,他受得住,他的父母和身怀六甲的妻子如何受得住。留在洛京却又无房无田产。

虞侍郎落寞一声叹。

何尝不知陈太师死有余辜,然而朝堂之上,诸多诡谲牵一发动全身。

陈太师之死意味着一方势力倾倒,另一方势力倾轧过来。

自从梁妃薨逝,为了照顾小皇子,梁家又送了一名美貌庶女入宫。

而新帝,仅仅在位了三个多月的新帝,突然病倒。

上朝都要人搀扶。

目光畏畏缩缩的。

每当群臣奏对,皇帝时常双眼无神,表情呆滞,听得多说的少,需要梁舍人不断提醒。

此番光景,着实可怖。

虞侍郎忧心忡忡,憋在心里的话到底是未敢宣之于口。

……

六月初,虞兰芝正式上任,虞老夫人特意在元香堂办了顿家宴为她庆祝。

此般待遇,可把虞兰琼羡慕坏了。

祖母还从未在元香堂给她办过家宴。

她撇着嘴,不情不愿送了一副大金镯子当贺礼,酸溜溜道:“哼。祖母哪里是疼你,分明看重你家洲郎。”

洲郎?

虞兰芝反应了一下,才想到陆宜洲。

陆宜洲就陆宜洲,什么狼不狼的。

偏虞兰琼自己这么称呼未婚夫,就认为她也该如此。

“谢啦。”虞兰芝戴上她送的大金镯,还挺沉。

虞兰琼又哼了一声。

却说宴罢,回去的路上,春樱才欲言又止道:“娘子。”

虞兰芝心不在焉“嗯”了一声。

春樱:“您和姑爷是不是又闹别扭了……”

没有啊。虞兰芝有些茫然。

上回见面,他占足了便宜,比任何时候都多。

犹记那日四下无人时,陆宜洲狠狠嘬她右侧的脖颈,大掌上下游离,把她前后丈量了一遍,有点痛又特别的痒,当时她确实杀他的心都有,骂得很难听,可他也确实没生气,为了哄她消气还承认“欠她一回”,任她拿捏。

她十分笃定,陆宜洲没有因为她的咒骂而生气。

生气的他即便笑,黑色的眼睛也是寒凉的,咄咄逼人的。

那天,他望着她时,非常柔软。

漾着浅浅的宠溺。

“我和他没有一点问题。”虞兰芝笃定。

“上个月底姑爷寄了那么多方物,还有写给老爷夫人的信,独独没有给您你写过,连提都未提。”

只象征性地送了她一匹又土又老的缬纹缎子。

土到她祖母都不稀罕。

阿娘还一个劲安慰她:郎君都这样,你爹更土。

果真是这样的吗?

不是的。

春樱的话点醒了虞兰芝一直以来觉得怪异的地方。

陆宜洲从未这么久不搭理她。

根本不符合他平日的作风。

“我又没招他惹他。”虞兰芝说,“便是生气,我也不在怕的。”

她色厉内荏放下话儿。

春樱想:许是我多虑了。感情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娘子都不觉得有问题,那肯定是没有问题。

“是奴婢想多了。”她忙追上虞兰芝,笑吟吟道,“娘子,今天想玩什么?”

“跳百索吧,多叫几个丫头给我甩绳子。”

“好嘞。”

“最近我似乎又胖了。”

“没有,奴婢就没见过您这么细的腰。”

“可是我胸-脯……”她涨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