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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序公子的命,有一半算她所救。

……

外头的动静早就引起虞兰芝注意,西面屋子有人进进出出,想来是在整理收拾。

她趴在支摘窗观察,薄薄的小肚皮贴着窗台,天然的腰窝深深塌进去,益发显得细的地方细,圆的地方……

梁元序抹了把脸,闭目。

他没想乱看,可抬眼全是她。

虞兰芝激动不已,扭头对梁元序笑:“梁舍人,该来的人都来了,哇,那三个脸生的肯定是你家的。”

梁元序睁开眼睫,恍然失神,直到她说完话有一会,才慢慢移开相抵的视线,不看她,轻轻“嗯”了声。

他说:“五娘,十九我才能离开,这几日……”

“没问题!”虞兰芝拍着胸-脯保证,“秋蝉来了一切都不是问题,她和春樱是我身边最可靠的人,你放心吧。”

只是,十九的话……伤能好利索么?

便是她自己摔破皮都要疼半晌,那样皮肉外翻狰狞的伤口不到四日能愈合?

虞兰芝眉心微蹙,望着年轻郎君,他颤颤垂下的睫毛,纤长浓密。

帮人帮到底。

从昨晚到现在,他和她还有春樱,三个人把礼数不允许的事儿做了个遍,还会怕再添几日?

在小命跟前,去他的大防。

况且各自仆婢已到,今后分屋而居,只要她老老实实,啥事都不会发生,基本不会再接触。

虞兰芝走过来大咧咧坐在床沿的方凳上,鼓起勇气,豪迈道:“等会西面的屋子收拾好,我自会搬走,你安心住这边。其实我特别闲的,下个月才上任,要不你再多住几日?”

“这样对你不好。”梁元序沉吟道,“再这样,我可能就要对你负责。”

“你,你别多想,我岂会是那种人。”虞兰芝身子发虚,舌尖发硬,“不至于,真不至于一点小事就赖你的……”

梁元序愕然,嘴唇微翕。

“哈哈,看把你吓得。”她歪着脑袋,张开五指在他脸前晃晃。

一管盈香自她袖内飘出。

梁元序燥热难耐。

狭小的空间,从她靠近,顷刻沁满了又暖又柔的女儿香,但她并没有意识到逼仄空间里体香对于男人的影响,梁元序绷紧了脖颈。

虞兰芝叹了口气,“你真的非走不可么?”

“嗯。我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没做。”

“好吧。”她说,“那你多加小心。”

“嗯。”他说,“回去我再给你报平安。”

“这间屋子小了点,不过你的人可以在脚踏和屏风后面将就几晚,夜里服侍你也方便。我已让春樱把净房的洗漱用具全都换成了新的,你放心用吧。”

“可别小看那灰扑扑的香胰子,我自己做的,特别香,抹完滑滑的。”

是她现在的味道吗?

梁元序的神色闪过一瞬不自在,左耳的那点红痣鲜艳欲滴,映得周围肤色迅速泛起不正常的粉。

从未见过他如此情态。

高热的阴影尚有余威。

虞兰芝大惊失色,忙探手摸他额头。

梁元序倒吸一口冷气,躲开了她的手。

虞兰芝的手探了个寂寞。

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一小会,虞兰芝讪讪收回爪子,支吾道:“我,我以为你发烧了……”

梁元序:“对,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本能反应。”

他无法接受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对着救命恩人起反应,只想远离她,或者求她离远一点。

虞兰芝挠了挠额头。好强的警惕心!想来他早知她心思不纯,一直防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