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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吐露许多不为人知的心事。

这些事只有秋蝉扛得住,换别个怕是不等听完就已吓晕。

虞兰芝面对从小生活在一起的秋蝉,支支吾吾地问:“那个,和郎君接吻肚子会不会鼓起?”

她招惹过陆宜洲两次,被他按住欺负了两次,这事说出去谁都会骂她活该,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己吃了亏。

秋蝉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平静地听着,平静地凝视着她,缓缓摇头,“不会。”

虞兰芝紧绷的肩膀倏然落下。

“洲公子与您,可还有其他行为?”秋蝉忽然问。

维持的神态依旧是见过大场面的。

虞兰芝又羞又愧,掩面摇摇头否认。

秋蝉不放心,把怀疑重新问了一遍,详细、私密、直白。五娘子的婚期还有一年,早晚都要知道都要她来教,眼下这种情况,不适合再含蓄。

听着秋蝉一道比一道惊悚的问题,虞兰芝当场石化。

那种时刻,不可能感觉不到陆宜洲的变化以及居心叵测的心思,但他尚算良知未泯,除了嘴巴,并未冒犯其他的地方。

得到确切的回答,秋蝉万年木头似的小脸露出类似松了口气的表情。

主仆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怅然。

“娘子,您这个年纪好奇郎君很正常,对男女之事有感觉也没甚好羞耻的,但是您得珍爱自己啊。这种事一旦让郎君得逞,他们很舒服,舒服完不必承担任何后果,您就不一样,稍有不慎肚子鼓起来,万劫不复。”

虞兰芝涕泪皆下,抱着秋蝉的手忏悔。

秋蝉安慰道:“接个吻而已,不会有事的,今后引以为戒,切莫再招惹洲公子,万一哪天他控制不住,谁也救不了您,传出去也是咱们吃亏。”

见过大世面的秋蝉轻言软语,摆事实讲道理,细致入微地剖析,虞兰芝垂着眼听进了心里。

秋蝉柔声道:“两个人在一起,情啊爱的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对方有没有良心。想必您早就瞧出来,洲公子靠得住。”

“将来成了亲,您还不用像其他女人那样担心丈夫纳妾,生一堆孩子,一起花丈夫赚的钱。”

“倘若您嫁的是梁家,真能比陆家更如意?倘若序公子突然想纳妾,您如何处理?”

虞兰芝被完全问住了。

秋蝉轻轻握住她的手,替她回答,“您会心痛,对感情失望,变成一个深闺怨妇。换成洲公子就不一样,先不说他不会纳妾,便是偷吃,您也不会那么痛苦,不那么痛苦地过着体面的生活,不好么?”

虞兰芝的目光一直盯着面前的茶盏。

良久,她抬起眼,轻声道:“我明白,我再想想。”

秋蝉离开以后,她闭上眼,连梦也没做一个。

翌日一早,春樱被虞兰芝陡然换了个人般的精气神震惊到。

五娘子一大早便要沐浴更衣,洗完烘头发,一张小脸被水汽蒸得白里透红。

元宵节后碧空如洗,院子当中那株和虞兰芝同岁的望春玉兰,开花了,挂满深灰色的树枝,幽香浮动。

虞兰芝撸起袖子,领着自己的大小婢女归置箱笼,清点小私库。

忙前忙后,忙上忙下。

婢女把粉蓝色的衣裙挨个挑出,她亲自整理,也不要旁人插手,兀自叠得整整齐齐。

春樱指挥婢女抬来四只箱笼,虞兰芝就把整理好的一一放进去,也把一个少女从及笄到十八岁的轻狂锁了进去。

虞兰芝怔怔摩挲着冰凉的铜锁,心里面有个很小很小的声音在说:我可以得不到想要的人,但是我不能被想要的人看轻。

……

两名小厮听说有活干,立即迈着小短腿儿笑眯眯来到五娘子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