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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深呼吸调节气息。

柳胥舟皱了皱眉:“怎么躲在门外偷听?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黎糖眼角沁出一抹泪来,她抖着声音:“师尊,我若是不偷听,又怎会得知你们居然要这么做?”

说罢,又转过头看向大师兄:“大师兄,我先前同你说过的话,你都当耳边风吗?我说让你不要管我了,去破镜,你终究是没听进去!”

不但没听进去,现下还要同师尊一起用自己的寿数和修为替她续命,她一人之事怎能平白扯上三人为她送死?

再者,她都答应宿白砚,过几天将一切都坦白清楚后,随他去外面过最后一段日子,又怎能反悔,与大师兄成婚?

“你们都疯了!”

“糖糖!”宋凭急切的看了柳胥舟一眼,生怕他为这句话而生气。

“行了,住口,没大没小。”

出乎意料的,虽然语气带了些许责备,但柳胥舟也只是叹了口气,看起来很是疲乏的样子。

黎糖下意识闭上了嘴,随后,又扁了嘴角,眸中溢出泪来。

她不管,自顾自的给自己抹了把眼泪,双手叉腰,腰板挺的板直。

“这件事没得谈,且不说我不可能让你们施咒,单说结道侣这件事儿,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同师尊您说过的呀!为何要耽误大师兄一辈子呢?

个人有个人的命数,我只是想平平淡淡的过完接下来的两年日子,难道这都不行吗?”

她不明白,为何师尊和大师兄要如此执着,甚至不惜将自己赔进去!

“你们一个是堪称清澜宗顶梁柱一般的存在,一个是清澜宗未来剑之一道的希望,怎能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我不一样啊,我反正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就算这种术法能够为我延长寿命,可终究还是修行缓慢,还是会有溃散的一日,没有意义的,为什么你们从来都不愿意听听我的想法呢?事情要分轻重缓急,师尊,这不是您教我的吗?

总之,师尊,大师兄此事劳烦你们不要再想了,我是不可能同意的。”

只要她不同意成婚,这个契约就结不了,他们那个法术也施展不了。

黎糖一心陷入自己的情绪,她并没发现,角落里,宋凭的眸中闪过一丝受伤。

顶梁柱?哪有什么顶梁柱,他算哪门子顶梁柱。

望着她,良久,柳胥舟执杯的手轻微晃了晃,眉眼也彻底冷了下来。

“胡说八道,这世间没人不想活命,你一定是被什么人灌了什么迷魂汤。

黎糖,你如今太小,心性未定,被外面的男人迷惑了很正常,怪我,一直没问你喜欢的人是谁,如今为师便问了,为师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有那么大本事,蛊惑着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

性命二字被他咬的极重。

瞧着气氛越来越不对劲儿,宋凭急忙加入劝说:

“是啊糖糖,你忘记了吗?你还需要替你家人报仇啊!十年前,你家被不知名的歹人灭了全村,师尊云游,将你带回来,虽然失去了记忆,但那时你便励志要为所有人报仇,这些你都忘了吗?

没了性命,你怎么报仇?”

黎糖闻言,身子一顿。

她的脊背轻微的颤抖起来。

面上一片挣扎之色。

仇,她很想自己亲自去报,可,若是因为自己的事,耽误了师尊与大师兄两个无辜之人……

这不是把他们往火坑里推吗?

且这么多年来,纵使有清澜宗的全力搜捕,却依旧没有找到当年那伙人的一点蛛丝马迹……

可想而知,他们藏的有多深,背后的势力又有多么的庞大,才能足以支撑他们至此。

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