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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敢看宿白砚。

然而,余光却是在触碰到宿白砚脖颈的那一刻忽的聚焦,她双眸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黎糖猛地抬头看了眼宿白砚,画面并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羞耻,师妹只是正乖巧的闭着眼,手中拎着一条薄薄的被子

可是……那是什么?那个凸起的东西是什么?她是不是……眼花了?

脑海中有千万种思虑,但最终只有一个想法占了上风,她猛地一拍桶壁——

“师妹,你的脖子!你你你……”

“你是不是最近吃错药了,怎么好像喉结都出来了?!”

此话一出,黎糖自己先哽了一下,空气仿佛都变得寂静起来。

宿白砚没有睁开眼,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依旧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甚至还怕黎糖看不清一般,微微扬起下颌,将修长漂亮的脖颈完全暴露出来。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等待着黎糖的反应。

反观黎糖,她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又使劲儿揉了揉,一双眼珠子就差粘在宿白砚脖子上了。

她僵硬着身子,梗着脖子一点一点来回扫视眼前的人。

平坦的胸部,喉结……明显比一般女子高好多好多的身高,男装不施粉黛时那张虽然昳丽,但却凌厉又英气十足的脸……

宽肩,窄腰,还有被她不经意间发现的马甲线……

这一切通通都指向一个可能。

黎糖瞳孔骤缩。喉结,怎么会有喉结呢?

难道是师妹用灵力变男装的时候太彻底了,以至于现在都没能变回来?

这不可能,师妹方才说,她灵力已经没了,肯定是维持不了这个男装的状态的啊……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有一个可能了。

良久,她唇瓣微颤,惊疑不定的声线同时带了无法掩饰的关怀——

宿白砚阖着眼等了片刻,就听她小心翼翼的说:“师妹,你老实说。”

“你……你是不是得了一种叫雄性激素分泌过多的疾病?”

宿白砚:“……”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他委实有点想笑。

都打算告诉她了,可这个小傻子,怎么还自己给他找上借口了呢?

隐约叹了口气,宿白砚唇角微勾,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温柔道:“水凉了,师姐还是先出来吧。”

黎糖现在脑子木木的,乱乱的,不停在想方才的画面。

魂不附体的接过被子,刚要说话,就见宿白砚转身走了出去。

她愣愣的沉默片刻,默默把自己裹好,一点一点挪出了浴房。

隐隐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萦绕心头。

究竟是哪里怪?

黎糖说不清楚。

她好像一直是这样,从来看不清身边任何一个人真正的样子,除非临门一脚。

只是……师妹……

啊,这太奇怪了。

黎糖痛苦的揉了揉脑袋,她晃了晃,想不通,索性不再去想。

姑且认为师妹得病了好了。

黎糖不是没有想过宿白砚可能是个男人,只是时间线对不上,完全对不上。

所有的东西都对不上。

黎糖拧眉,缓缓抬头看向前面那个清冷的背影,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既然想不通,那她就自己去探索一下好了。

“师妹。”她兀自出声。

前面的人影偏头去看她,眸子里的暗沉是她从没见过的。

她下意识拢了拢身上的被子,很好,裹的很紧。

随即又为自己这个举动感到意外。

她抿了抿唇:“可以叫人来换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