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做了,虽然他不觉得佘君能查出来是他做的,但腾龙集团……始终是个隐患,既然动手了,那就动的彻底,手段不在乎脏不脏,有效就好。
还有……他好久没看到陈臣了。
想到陈臣,他就想到了另一个人,傅应暄打开手机,手机锁屏赫然是他和邵落意的合照。
不期然的,他想起了邵落意转身决绝的落入江水中的场景。
他嗤笑一声。
邵落意和他很契合,他还是喜欢邵落意哭着求他的样子 。
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让他着迷。
而伤痕和鲜血,能平息他的暴躁。
“去牡丹园。”
司机沉默的开车,牡丹园最近新住进去一个小明星,弹钢琴的,当时就是司机接回来的,那少年……虎口处,也有一颗小痣。
直升机停在别墅院子里,佘君看着枝吱从上面跳下来,慢悠悠比了个大拇指。
“嘿嘿。”他真棒。
“哼哼,”佘君哼笑,“下午有个叔叔过来,你肯定能帮哥招待的,对吧?”
“欸?叔叔?是凶巴巴的熟人吗?”
佘君想到和医生沟通的细节,微微颔首。
“那、凶巴巴下午不在家吗?”
“下午老子要去办点事……实在不行,让杜景来陪你?”他其实也有点不放心枝吱一个人面对心理医生,但下午,他还真有点事。
“不、不用麻烦杜景哥了。”枝吱摆手,“杜景哥在筹备恋综,很辛苦的。”
昨天半夜还没睡觉,给他发消息邀请他参加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国外和国内有时差的。
“我可以的。”
——
“安德森·格瑞,男,三十四岁,无国籍人士,中东战场上当过雇佣兵,特长是狙击,一千米的有效射程……”
佘君长身玉立,紧紧盯着被绑起来的外国男人,一双眼骤然变成了蛇瞳。
“别、别杀我!我告诉你,告诉你是谁派我杀你的!”
“……这不重要。”佘君轻笑一声。
这个人差点伤害到枝吱,这件事在他这里,就没有原谅放过一说。
妖怪哪有什么恻隐之心?
就算他是修功德道的……也不能圣父到,连仇都不报的地步吧?
手下人递给佘君一支针筒。
“这是什么?!!”安德森挣扎着,“别!别杀我!啊——你这个怪物!”
冰凉的液体扎入脖颈,男人很快没有继续挣扎。
那是佘君的蛇毒,无解。
昏迷的那段时间,他真真切切的做了一场漫长的噩梦,醒来之后却只零星的记住了一点。
……枝吱死在了他面前。
他装作若无其事,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把那当成一场梦。
“处理了。”
佘君走出那个昏暗的房间。
“……傅家的走私线查的怎么样了?”他抖出一根烟,夹在手指间。枝吱鼻子很尖的,他可不想被枝吱宝说臭。
“先生,我们的人已经接触到了,基本上快掌握了。”
佘君点点头。
傅家是底蕴很重,但谁比得过他呢?他活了一千多年了,和这个古老的国家同在了不少时光,底蕴?他就是底蕴。
傅应暄对他动手,就先拿这条走私线,来试试这位‘天道宠儿’‘天之骄子’的能耐,不管他能不能逢凶化吉……就算可以,想必也没那么容易。
他丢下香烟,洗去味道,回家。
请来的心理医生已经离开了,诊断报告明天才能出来,佘君有些忧虑。
小仓鼠可真难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