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纤眉轻轻一挑,故意逗她,“如果我说喜欢呢?”
“苏梨月!”
意料之中,换来了姑娘的尖叫声。
苏梨月平静地对她做了个噤声手势,“嘘,要是被你妈听见了,又要罚你去上礼仪课喔。”
苏妗禾听见谢楚云已经有点应激,担心她从哪里冒出来又对她说要有大小姐的样子,不能这么粗鄙无礼。
真是受够了。
见苏妗禾被吓得面容失色,在她问出是不是想死之前,苏梨月笑着离开了后院。
苏妗禾发觉自己被耍了,气愤地把鱼食放在桌上,踩着细高跟追上苏梨月,飞扬跋扈的骂声终究没抵过好奇,到嘴边的呵斥全变成了一句:“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他,是不是啊。”
……
被关在苏府的这几天,苏奇志防止苏梨月和傅砚辞有来往,把她手机也没收了。
这些天苏妗禾刚好结束一场演出在家休息,苏梨月的乐趣便是拿她取乐。
生日宴那晚被苏槿戈醉酒抱住后,苏梨月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幸好今年他都在拓展海外事业,回来的次数鲜少,苏梨月才松一口气。
第四天,苏梨月在侧院的舞房练舞,陈妈带着几位佣人敲门而入,她们的手上拿着高定的晚礼服和首饰,恭敬道:“三小姐,太太说今晚带您出席晚宴,我们来帮您更衣。”
苏梨月眉心微微皱起。
什么晚宴会带她出席?
谢楚云巴不得把她藏在家里让谁都不认识。
从前的晚宴也好聚会也罢,她都是带苏妗禾出席,哪里轮的上她。
更衣时,苏梨月听佣人说,今晚“了不起的盖茨比”珠宝璀璨之夜的晚宴举办者是裴家夫人,说是给回国的儿子接风,特邀大家一聚。
裴家在苏城也是名列前茅的名门,圈内不论是谁得知是裴家的邀请,就算有重要的事都得推了过来参加。
但都不是为了珠宝盛宴,而是那位刚回国的继承人——裴樾。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内,摆放着数不尽的收藏级珠宝,璀璨的灯光下钻石被照的如夜空繁星,熠熠生辉。
前来的几乎都是女生,偏偏此次宴会取题为“了不起的盖茨比”。
苏梨月觉得很讽刺。
女孩在这个世界最好的出路,就是当一个美丽的小傻瓜。*
这句话映射了社会对女性的一种陈旧期待。
本应该推翻废弃的旧社会,在今晚又好像成了值得称赞的焦点。
苏梨月跟着谢楚云走进会场,不少富太们端着酒过来打招呼,谢楚云都充耳不闻,带着她径直走向休息区首位的女人。
“这位是裴夫人。”
谢楚云介绍道。
苏梨月轻轻莞尔,得体地唤道,“裴夫人好,久仰大名。”
段思卉闻声站起来,端庄而亲昵地牵过苏梨月的手,“你就是楚云说的月月吧?真乖,出落的亭亭玉立,非常漂亮。”
苏梨月虽不常回苏城,对裴家的事也了解一点儿。
裴启年轻时娶过一任老婆,只可惜年纪轻轻因病去世,他不忍儿子没了妈妈,于是迎娶了现在的妻子,段思卉。
但听圈内好友说,段思卉和裴樾关系不和,成年后裴樾就去英国发展,几乎不回苏城。
段思卉的皮肤白皙透亮,衣香鬓影,丝毫不露岁月痕迹,一席简洁的黑丝绒长裙尽显低调,肩头蜿蜒而下的水钻却又平添了几分艳丽。
她说话语调柔柔的,但苏梨月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尤其是段思卉上下打量的眼神,像是在
观察物品具有多大的价值,眼底的狡黠和算计藏都藏不住。
苏梨月善于说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