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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确实可以放大情绪,让懦弱的胆小鬼变成这个世界上最莽撞的人。

“只有两瓶,三瓶?”姜池还是慢吞吞地说话,除了语速比平时要慢上一些以外,她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正常人。

“许斌不喜欢吃西餐,我们又去吃了烧烤。”她说着,确认般点了下头,“对,三瓶。”

鼻尖蹭过皮肤的感觉,让夏云鲤眼皮微跳。

她喝醉了,她现在是脑袋不清醒的人……冷静,冷静。

“原来是这样呀。”夏云鲤尽量放松着,假装腰腹没有被两条胳膊紧紧搂着,身体没有被人像八爪鱼一样抱住。

她抽气,吐气,做了两次深呼吸,“姜姜,你可不可以先把我松开?”

“不可以。”姜池说。“我会掉下去。”

“那我们回床上好不好?去床上躺着。”夏云鲤又问。

“我还要吃桃子芋泥。”

“好好好,一会儿就给你做。”就算她现在说要天上的星星,夏云鲤也会答应下来。

和醉鬼没什么好争的,顺着她来就可以。

“我还要听你唱歌。”

夏云鲤笑得无奈。

她没见过几个喝醉的人,但仅有的几位,那一位,醉酒后暴怒,暴戾的模样,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给她的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创伤。

可姜池不一样,她有些……有些任性的可爱。

就算要使唤人,提的也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要求。

夏云鲤乐得满足她,哄着她。

她往卧室走,姜池便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挂在她身上,像一个有点沉重的尾巴。

“哎呀,唱什么歌呢,我想想。啊,想到了……”

清了清嗓,一首甜蜜轻快的古风从她口中婉转而出,放慢了调子,有一种春天般的轻柔。

姜池嗅着皮肤温热的馨香,腿是真的愈发软了。

她没有那么醉,只是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可喜欢的人正背对着她,腰肢柔软,双腿笔直,白得像暖玉雕成的。

抱上去是一时冲动,不松手就是私心作祟了。

这念头在她脑海里翻涌了太久,就像有一个魔鬼,二十四小时贴在她的耳边说话,引诱她,怂恿她。

你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抱一下又能怎么样呢?

朋友,朋友……姜池再度收紧双臂,贴得更近两分。

而夏云鲤也不挣扎,就依着她。

她本来没有那么醉,现在却是真的醉了。

回到卧室,夏云鲤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人松手,软声哄着,“快去床上躺着吧,我去给你做蜜桃芋泥吃。”

姜池没动。

她又笑了,呼吸微颤,胸口起伏,震得姜池面红心跳,像是被炭火烫到了。

“乖嘛,你不松开我,我怎么去厨房呢?”夏云鲤哄着说。

姜池还是面皮太薄,尚且不知无赖的精髓,也不懂得打蛇随棍上的真谛。

被人劝了两句,她就颇为不好意思的把手松开,怕被夏云鲤发现自己是借酒做坏事,故意占便宜。

行径实在恶劣。

她钻进被子里,一时间有点羞耻惭愧,良心不安,正要开口说不用做了,却被对方试体温的动作打断。

额头相抵又分开,夏云鲤放心不少,“真怕你醉酒后吹风受凉。”

床上的人面颊绯红,她并没有多想,有些人喝酒就是会脸红的。

拍了拍姜池的头顶,“等我一下哦。”

她出去又回来,手里拿着一盒插好吸管的酸奶,“先喝一下,等你喝完我就做好了。”

家里有芋头,也有之前做好冷藏的芋圆,一个煮一个蒸,顺便再把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