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被撞疼了的鼻子,眼泪汪汪地无声控诉着对面突然停下来的柿子。
卢行舟神情既无奈又心疼,“让我看看流血了没。”
他说着走上前去拿开阿梨捂住鼻子的手,然后便见那泛着红的琼鼻暴露在视线里。
“谁叫你走路不看路的。”
口中丝毫没有威胁力地呵斥着,卢行舟用手指温柔地替她揉了揉嫣红的鼻尖。
两人一时间离得极近,近到他能感受到小姑娘呼出的温热气息,还有她身上萦绕着的淡淡的果香,就像是一个散发出香甜气息的雪梨,不断地引诱着人想去品尝。
卢行舟凝视着手底下皎若春华的小脸,心跳竟有片刻的停滞。
夜风撩动着两人的衣角,也送来一段若有似无的女子啜泣声,似痛苦,又似含着无边的愉悦,在这寂静的春夜里显得尤为清晰。
阿梨立刻竖起了耳朵,丝毫没有注意到卢行舟已经僵硬住的脸色。
声音是从旁边的假山后面传出来的,主人像是知道这边人迹罕至,所以越来越无所顾忌,中间夹杂着男人的声音。
那双妖艳邪肆的眸子瞬间阴冷下去,卢行舟伸出双手捂住了阿梨的耳朵。
阿梨仰着脑袋,低低的嗓音里带着好奇询问:“柿子,假山后面有人你听见了吗?他们在做什么?”
为什么那个女子在哭,是不是有人在欺负她?
想到这里,阿梨愈发的好奇,忍不住用手去扒拉耳朵上的手掌想再听得更清楚些。
卢行舟用冰冷的视线瞥了一眼假山方向,恨不得将后面的那对野鸳鸯拖出来暴打一顿,平白污了小姑娘的耳朵。
“没有听见,你许是听错了,快点回去吧,免得你家里人等急了。”
他说完后带着阿梨准备绕路离开,没成想刚走几步,小姑娘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卢行舟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捞进怀里,然后捂住她脱口而出的惊呼声,裹挟着怀里的身子躲在一棵粗壮的古槐树后面。
假山后的那对野鸳鸯似乎听见了动静,一时安静下来,下一刻一个身影高大的方脸男人快速走了出来。
借着月光打量,卢行舟注意到此人身上随意披着的禁军服饰。
方脸男人目光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然后将视线定格在不远处的古槐树,卢行舟顿时危险地眯起双眸,心中一紧。
他们若是被发现,此人识破他的身份后要么选择跪地求饶,要么选择灭口,可不管哪一种,他都不想让这对野鸳鸯发现了小姑娘的存在,将她牵扯进来。
就在那男人愈发靠近古槐树时,假山后面走出一个衣裙凌乱、容貌美艳的女人。
女人媚眼如丝地看向男人,口中娇嗔道:“薛郎,你做什么呢,还不快过来!”
方脸男人不放心道:“我方才听见这边有动静,等我过去看看。”
他说完后正准备上前时便听见古槐树后面传出一声猫叫。
女人听罢后发出一声嗤笑,“有贼心没贼胆的货色,一只夜猫就把你
吓成这样。”
她顿时没了刚才的兴致,随手整理好自己的衣裙,便打算离开。
方脸男人见状脸色一沉,几步回去将女人一把揽进怀里,欲大展雄风挽回自己的颜面。
两人很快纠缠起来,甚至比先前更加肆无忌惮,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古槐树后面探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
很快树后伸出一只大手将那颗脑袋按了回去。
阿梨仰着小脸一脸天真无邪,“柿子,他们为什么要咬嘴巴?”难道很好吃吗?
卢行舟低头对上一双小鹿一样单纯无辜的眼眸,那里面澄澈干净得像是从山涧里流淌出来的溪水,不含丁点杂质,他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