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洒扫丫头。”
芳菲阁?
宋云昭看向何珍娘,芳菲阁可是她的住所。
何珍娘低垂着脖颈,暗自攥紧了手指,修剪圆润的指甲狠狠地嵌进了柔软的手心。
站在柳儿身后的下人道:“回夫人,我们看管杯盏时发现这个丫鬟躲在角落里探头探脑很是可疑,所以一并抓了过来。”
柳儿连忙辩解道:“夫人,奴婢是奉我们小姐之命去茶水房拿一包雨后龙井,拿到以后立刻就走的,这两位姐姐可以作证。
后来…后来听说姨娘出事,便想着能不能打探点消息回去告诉小姐。
夫人明察,奴婢真的是无辜的,就算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下毒害姨娘呀!”
她说到最后默默红了眼眶,身子颤抖不停,任谁看了也不相信这样一个胆小的丫鬟敢毒杀主子。
她身旁的两个丫鬟连连点头,示意她说的都是实话,就连何珍娘也跟着道:“我房里的茶叶正好喝完了,所以才让柳儿去拿的,嫂嫂连这也要怀疑吗?”
宋云昭看着她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蓦地笑了笑。
何珍娘一时愣住,被她笑得脊背一寒,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就见宋云昭沉下脸色,厉声质问柳儿道:“方才李大夫检查出这茶水里被下了番红花粉时你还没入这梅院,那你又是如何得知韩姨娘是被下了药?”
柳儿闻言大惊,惨白的脸上飞快闪过一丝慌乱,她掐了掐手心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回夫人,奴婢…奴婢是猜的,方才来的路上,奴婢见还有茶水房的两位姐姐同行,所以猜测应是茶水出了问题。”
宋云昭坐在上首将柳儿的一些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柳儿看似很镇定,但说话的时候眼神飘忽不定,不敢抬头与自己对视。
而且柳儿在说完之后下意识往何珍娘那边瞥了一眼,可能连柳儿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说她先入为主也好,说她本身就怀疑何珍娘也罢,反正她是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
她自怀孕以来府里一直风平浪静,偏偏何珍娘一回府就出了这事,韩姨娘是因为喝了茶水才被落胎,偏巧在这之前何珍娘又派了丫鬟去茶水房拿茶叶。
宋云昭都能看出来的小细节,自然也瞒不过拷打审讯过无数敌国细作的傅寒关,他直接叫了齐杭进来。
“拖出去,撬开她的嘴。”
柳儿这才彻底慌了,她早就听说将军拷打奸细的手段阴狠毒辣,骨头再硬的人都不得不吐出实话,更何况她一个弱女子。
“将军饶命!奴婢说的都是实话,求求将军饶过奴婢!”
柳儿吓得面如土色,浑身抖如筛糠,她连忙磕头求饶,额头叩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发出“砰砰”声。
旁边茶水房的两个丫鬟心惊胆战,深怕下一刻就轮到了自己。
傅寒关摩挲着掌心里细嫩的肌肤,眉头微皱,“聒噪。”
齐杭上前一把捂住柳儿的嘴,另一只手宛如拎小鸡一般将她拖了出去。
院子里很快响起了柳儿的叫声,但是被东西堵住了嘴,只泄露出呜呜声,但光凭这几声也够让屋里的人们心惊胆战的了。
何珍娘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她感觉地面上的寒意像是沿着肌肤一直渗透进了心里,整个人冷得骨头缝都开始发颤。
若
是放在以前,宋云昭听到柳儿的惨叫声可能会于心不忍,但是如今她想害的是自己肚子里珍而重之的宝贝,因而不会再有丁点心慈手软!
大概一刻钟过后,外面的声音消失了,就在屋里人以为柳儿受不住严刑拷打一命呜呼的时候,齐杭拖着她进了内室。
柳儿整个人像是一摊烂泥般趴在地上,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