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喷洒在她敏感娇嫩的耳颈处,宋云昭下意识颤抖了一下。
傅寒关贴着她渐渐泛红了的耳朵道:“我已命管家安排人将她送去别庄,今日的情形日后再不会发生了。”
看在韩姨娘的面子上,他自不会将何珍娘如何,但她日后却轻易再进不得将军府了。
宋云昭却没说什么,而是突然道:“其实当初在嫁入将军府时,我曾下定决心要当好一个称职的主母。”
为他管理好后宅,安顿好妾室,好让他无后顾之忧。
傅寒关闻言霎时心头一沉,只因她说的是做一个“称职的主母”,而不是因为喜欢才嫁给的自己。
他若是需要一个称职的主母,娶京城中任意一家千金小姐都可以做到,有的人甚至还能做得比她好,他何必再大费周折地将她娶进府?
宋云昭靠在他的怀里尤自道:“一个称职的主母最基本的便是要处理好内宅之事,为夫君广纳妾室开枝散叶,要贤惠大度,不嫉不妒,也不会争风吃醋,但是我却发现自己不管哪一个都做不到。”
此前她一直以为很容易,但直到现在才明白,之前是因为不在乎,一旦在乎了,放进心里了,再想做到这些,根本是不可能的。
傅寒关下意识掐紧了她的细腰,下颌线条绷紧,他伸出带着薄茧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紧盯着她的眉眼询问道:“什么意思?”
宋云昭凝视着面前这张俊美无俦的容颜,似乎是要刻在心头上一般,她明亮的桃花眼里澄澈干净,嗓音柔软却充满坚定:“因为我会吃醋,会嫉妒,会不想别的女子接近你,更不想为你广纳妾室。”
她想让他的眼里只有自己,身边也只有自己。
她原本以为经历过前世之后,会下意识地封闭住内心,轻易不会再喜欢上一个人,更何况是傅寒关这种清冷淡漠,生来便属于战场,不会耽于儿女情长之人。
然而事实却偏偏是,自己渐渐被他隐藏于疏离漠然下的细腻温柔打开了心扉,动了心却不自知。
这次若不是有何珍娘从中横插一脚,她还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傅寒关闻言,紧盯着她的深邃黑眸愈发变得深沉,像是被吸进了墨汁,浓郁得化不开,他用带着薄茧的拇指摩挲着她如花般娇嫩嫣红的唇瓣,嗓音又低又哑:“只要你不想,便都不必做。”
他向来不是轻易许下承诺之人,此刻却一字一顿许诺道:“此生有你一人已足矣,再无遗憾!”
他黑眸里灼热情深一片,耳边是重若千钧的承诺,宋云昭只觉得周遭一切都安静下去了,她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剧烈跳动着。
……
而另一边,韩氏身边的珊瑚急匆匆跑进梅院,口中一连串地喊着道:“姨娘,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出事了。”
天气渐渐转凉,韩氏闲来无事正在为女儿缝制着冬袜,听见珊瑚的呼喊后,她心头一慌,手中的银针不小心刺入了食指,霎时冒出一滴殷红的血珠来。
她却什么都顾不得了,将手中的针线放进篓子里后,起身出了内室。
珊瑚正匆忙地跑进来,两人差点迎面撞在一起。
韩氏一把扶住她,连忙问道:“好端端的小姐是怎么了?”
珊瑚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脯,待缓了一口气后这才竹筒倒豆子一般快速回道:“方才小姐院里的小丫鬟来报信,道将军突然要将小姐送去别庄,管家已经派人去芳菲阁了,夫人您快去看看吧。”
韩氏闻言霎时脸色一白,当下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了,松开珊瑚后便小跑着去女儿住的芳菲阁,珊瑚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此时的芳菲阁正乱作一团,管家带来的小厮全都被堵在了门外,隐隐可以听见从屋里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