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怀里,然后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道:“原来夫人这般关心为夫的身体。”
他有伤在身众人皆知,晚宴上自然不会有人再敬他酒,只是他没想到小妻子时时刻刻都挂念在心上。
思及至此,傅寒关眸中一片柔软,看向她的眼神愈发柔情缱绻。
宋云昭心中还在埋怨他方才没收自己的话本子呢,往后仰了仰脑袋她故意道:“谁关心你了,我不过是顺嘴提一下而已。”
她明显口不对心,故意不让自己称心,男人见了不但不生气,反而长眉舒展,深邃的眼眸里流露出星星点点的笑意,看向她的目光无奈又宠溺。
宋云昭被他看得脸颊有些发烫,下意识移开了眼神,只是眼角余光却总是忍不住去看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心跳有些加速。
这人看着清冷淡漠的,没想到笑起来还,还怪好看的。
“夫人既然如此关心我的伤,那便
来帮我沐浴吧。“他说完后用没受伤的左臂紧箍住宋云昭的腰,挟持着她往净室走去。
宋云昭闻言连忙在他怀里挣扎着,最后累得气喘吁吁也没能挣脱开男人的钳制,被他强制带进了净室。
里面的大木桶被下人兑好了温水,一旁放了干净的寝衣,四周水雾缭绕的,甫一进入热气便扑面而来。
宋云昭脚刚沾地便转身往外跑,结果被傅寒关眼疾手快地拎住后衣领给提溜了回来。
将人放到跟前,他凝视着她绯红的脸颊低声道:“太医说了,我的伤口不能沾水。”
宋云昭的视线飘忽不定,不知是被屋里的水汽蒸的还是什么原因,后背渐渐出了一层薄汗,脸颊也跟着发烫。
她有些结巴道:“那,那我去叫丫鬟过来。”
傅寒关闻言脸色有些发沉,他危险地眯起双眸,咬着牙道:“你就不介意她们近身服侍我?”
宋云昭想说自己不介意,可话都到了嘴边,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傅寒关见状握住她一只手,不容拒绝地按在自己腰间解开了腰封,前面的衣襟瞬间松散开来,露出里面贴附在胸膛上的白色单衣。
宋云昭下意识闭上了双眸,浓密卷翘的羽睫剧烈颤抖着,绯红的颜色从她的脸颊一直蔓延至脖颈,然而她却始终没抽回自己的手。
知她是默许了的意思,傅寒关直接牵着她的手褪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随后他抬起长腿跨进浴桶里坐下。
随手拿起旁边放着的一块布巾塞进她手里,男人眸色沉沉,有些灼热的目光紧盯着她道:“有劳夫人为我擦背了。”
心跳渐渐有些加速,白皙圆润的鼻头慢慢沁出一滴汗珠,宋云昭先是双眼悄悄地睁开一道细缝,瞥见男人背对着她后,她才敢全部睁开。
缭绕蒸腾的水雾里,朦胧可见坐在浴桶里的男人身形精瘦,肤色白皙,背对着她的肩背宽厚有力,线条流畅,格外的赏心悦目。
只是离得近了便发现男人后背上布满了伤疤,大大小小有十多处,其中最严重的是一处刀伤,几乎贯穿了整个后背,看着尤为可怖。
宋云昭震惊得看了半晌,情不自禁地伸出一只手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肌肤相贴的瞬间,她感受到男人身躯下意识紧绷起来。
世人只看到平西大将军威风凛凛宛如战神,手握兵权圣眷优渥,却从不知那坚硬的盔甲下是一具伤疤遍布的身躯,若不是此刻亲眼所见,她也一直是那样认为的。
后背上的那只小手绵软温热,轻抚在他昔日的疤痕上,带来一阵瘙痒,傅寒关身子一紧,他转过身去拿走了她手里的布巾,嗓音有些暗哑:“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去休息吧。”
宋云昭有些疑惑地问:“为什么?”方才硬是将她拖了进来,如今又要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