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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魔族的角各不相同,随着修为的精进,身体外形也会发生变化,角是最明显的特征之一。

有很多魔族不喜欢外化的性征,在修为提升后都会将角隐藏起来,这样使他们看起来和凡人没什么区别。

邬识缘伸出手,微微弯曲的角光滑凉润,通体墨黑,一只手就能握过来。

握上去的一瞬间,魔头闷哼出声,身上的魔纹躁动不安,宛如催生的藤蔓,抽枝发芽,四处发散,几乎要爬遍整片光洁的皮肤。

“别碰……”魔头的眼底渗出血色,一把掐住了邬识缘的腰。

他坐在床上,仰起头才能看到邬识缘的脸,居高临下的视角,邬识缘垂眸打量着他,像是得到了有趣玩具的孩子,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变本加厉,恶作剧般作弄起掌心中温润的角。

“魔族的命门不同,听说有不少魔的死穴是角。”邬识缘屈指揩了一下,俯下身,试图从猩红的眸子中分辨出答案,“你的是吗?”

魔头愣愣地看着他,摇摇头:“不是。”

他不止一次掐过邬识缘的脖子,还曾将人按在身下轻吻,那时他以为他们足够亲密。

可邬识缘只是弯下腰看他,摸摸他的角,他忽然又觉得从前他笃信的亲密没办法与现在相比,完全是小巫见大巫,天壤之别,云泥之差。

他的强迫,远远不如邬识缘的主动令他感到愉悦。

凡人喜欢将相思,将情,将爱挂在嘴上,这些都是魔不懂的复杂感情,可在邬识缘身上,他好像品味到了违背种族的深刻情意。

“我的命门在这里。”魔头牵住邬识缘的手,往下拉,停在腹部外侧。

隔着一层皮肉,隐隐能感觉到肋骨起伏的弧度。

邬识缘心生讶异,将弱点暴露给别人无疑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可魔头偏偏这样做了。

“肋骨,是我唯一的弱点。”

魔头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魔气萦绕在指间,熟悉的短刀受到牵引,缓缓从身体中拉出来。

他将刀放在邬识缘手中,虔诚地仰着头:“我将我的弱点变成了我手中的刀。”

是从身体中取出来的一截肋骨,所以短刀才能随心而动,收回身体之中。

邬识缘还没来得及震撼,高热的体温就环抱住他,魔头吻住他的右耳,唇贴着耳坠,说出来的话带着环佩的叮当声:“我将弱点和刀都交给你,从现在开始,你是我唯一的秘密。”

唯一的秘密……

午夜梦回,邬识缘挡住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魔头说这句话时的表情。

专注,执拗,痴迷——仿佛整个世界他只看得到他一样。

邬识缘听过很多人对他表白,他们看他时充满欣赏,有时是因为他的名声,有时是因为他的长相,有时是因为他身上附加的利益。

这种纯粹的眼神,他只从一个人身上看到过。

邬识缘翻身坐起来,夜半三更,屋子里静悄悄的,他从住处离开,慢吞吞地走了大半个时辰,来到仍在热火朝天施工的魔宫遗址。

新魔尊下了命令,要尽快重筑魔宫,魔族上下兢兢业业,日夜不休,加班加点的工作着。

远远能够看到在半空中监工的魔头,他没有上任魔尊极具标志性的羽翼,靠坐在魔气铸造的王座上,气势却比上任魔尊更加强横。

邬识缘刚靠近,魔头就有所感应,闪身出现在他面前:“你想我了。”

魔族的理解能力向来出众,魔头是其中的佼佼者,在他眼里,来找他,就代表想他了。

“你梦到我了?”

半夜不睡觉,想他,肯定是因为梦见了他。

邬识缘长久地注视着他,他不相信直觉和冲动,基于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