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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用得着你同意吗?”揽星河伸了个懒腰,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的想象,“你的徒孙要不要去找你都不一定呢,我看他打定主意要解决这边魔气泄露导致的天劫,兴许真能成功。”

待到那时,邬识缘就是拯救天下的人,世人必定感念其恩情。

“你觉得他会舍得放弃一切,开始新的生活吗?”

“可他那个世界是假的。”顾半缘眉心紧蹙。

“真真假假如镜花水月,到死时都是一场空,你们道家不是最看得开吗?”

顾半缘沉默了许久,仿佛一瞬间失去了希望,蔫头耷脑地离开了。

水镜后映出另一张脸,相知槐不解地问道:“你去那里不就是为了帮他,怎么还要让他失望?”

见到心上鱼,揽星河眼睛都亮了,解释道:“我帮他,不代表要将邬识缘带回去,留下或者离开都是邬识缘自己的选择,我只是不想他抱有太大的希望。”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那他会留下吗?”

揽星河看了眼邬识缘,摇摇头:“不知道。”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暗中观察邬识缘,看着他阻止怨恕海上的风波,以一己之力守住一星天。看的出来,邬识缘做这一切没有其他目的,他只是想救人。

“无欲无求的人最是捉摸不透,他有慈悲心,我若是带他回去,顾半缘定然会倾尽全力培养他,九霄观的未来也会有着落。”

百利而无一害。

揽星河目光幽深:“可我若不带他回去,风雨摧残,小树未必不会长成。”

相知槐沉吟片刻,道:“所以他留下更好?”

“没人能预测未来。”

“有的。”相知槐真诚道,“书墨可以。”

揽星河:“……”

“书墨是不是又去找你了?”揽星河的深沉破了功,连忙劝道,“你离他远一点!窥伺天命的人运气不好,跟他在一起会倒霉的,你看他那徒弟,出门下雨喝水塞牙,年纪轻轻就得罪了十二星宫和长生楼,连书墨也整日被人追杀,乖,槐槐你快点躲起来,或者把他赶出岛。”

“揽!星!河!”

相知槐旁边突然冒出来一张怒气冲冲的脸,书墨吹胡子瞪眼:“你个不要脸的!背地里竟然乱编排我,我说我怎么一到咏蝶岛就打喷嚏,合着是你在背后咒我!”

因为与赶尸人一门有渊源,书墨一直和相知槐感情不错,揽星河看在眼里,不爽在心里。

“我说的是事实。”

“事实个屁!”

两人隔着水镜对骂,相知槐笑而不语,看着他俩吵架。

咏蝶岛的日子安宁祥和,唯有和故友相聚时才会变得热闹起来。

当揽星河不在身边的时候,相知槐就会喜欢这种热闹。

“槐槐咱们走,不跟他说了。”书墨一把抱住相知槐,给揽星河抛去一个挑衅的眼神,“我们槐槐抱起来真舒服,凉凉的,夏天抱着一点都不热。”

揽星河脸都绿了,咬牙切齿:“撒手!你给我撒手!”

“我不,嘿嘿我就不。”书墨得意扬扬,“好好待着吧你,槐槐我会好好照顾的。”

水镜被书墨一巴掌拍碎,两秒后,又顽强的凝固起来。

揽星河气得牙痒痒,抱他的鱼,还挑衅他,简直无耻至极:“别走,你不是能预测未来吗,你有本事就算一算,邬识缘会留下还是会离开。”

“我才不算。”

“你算不出来。”

“谁说我算不出来?”书墨急了,“这世间就没有我算不出来的事情。”

“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揽星河突然出现,一把抓住邬识缘,正装大狗狗